六月的第一个星期,热浪毫不留情的席卷了整个城市。躁动因子盘旋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热流让每个人都感到压抑。
白领踩着恨天高从星巴克里走来,黑丝性感妖娆,一手拎着咖啡,一手拿着报纸,耳朵上还夹着耳机,嘴里念念叨叨的传来最新的股市行情;银泰顶楼金黄的logo在阳光下刺目而耀眼,进入大门的购物者却只有寥寥几人;早餐店的服务生面无表情的站在橱窗内,冷眼旁观着每一个进店的客人;遛狗的行人喊着只有他和宠物才能听懂的口号,匆匆的穿过公园。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的穿梭在这座城市,他们擦肩而过,陌生无比。
这座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在晨曦中慢慢露出清晰的轮廓,可是这一秒,却生疏无比。一如,在我大学四年生活里,扮演着无法代替的角色的他和她。
头顶的大本钟按部就班的行走,当时针指向的数字八时,我这才清楚的明白,距离昨晚的发生的一切,已经过去足足12个小时。
12个小时,终于让我从昨晚的混乱中清醒过来,这个冗长的时间段,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心理煎熬。
是谁说的,意外,总发生在不经意间。
脑海中再一次闪现出昨天晚上发生的情景,愤怒不由自主的在心口翻滚,十指不自觉的握紧,又放开。
三天前,同窗四年的同窗闺蜜在合租房里哭成了泪人,手里紧握着验孕棒,告诉我她意外怀孕。
闺蜜四年从未恋爱,怎么会意外怀孕?
经我反复开导,闺蜜依然只字不提,并且可怜兮兮的告诉我,她要打掉这个孩子,不能让对方为难。
我深知的闺蜜善良单纯,便和姐们商议,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渣男入瓮。眼见渣男已成瓮中之鳖,看清对方那张熟悉的面孔之后,捉奸的正义感瞬间崩塌,背叛的滋味已如一桶被高温加热的金龙鱼,秒速浇灌着我的全身,最后我不得不承认,瓮中的那只油炸鳖,其实他妈的,就是我自己。
现任男友劈腿闺蜜,这种狗血桥段,居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上帝他老人家最近一定便秘,否则,干嘛要这么玩我?
我他妈的第一次还没交出去,人家连儿子都怀上了。这样一记不动声色的大招,简直是高明。
事实证明,最近乱射的不是丘比特,而是某位渣男,陈振宇。
是谁说的,娶老婆不能娶颧骨高的,克夫。这孩子都怀上了,他也不怕被克死了?
又是谁说的,找男人要找高富帅,潜力股什么都是浮云。我这还没死呢,就忍不住朝上靠了?
贱人就是贱人,货币贬值了也贵不了。
你们让我难堪,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想到这里,我立即开机。无数条短信扑面而来,我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屏幕,这才接听了电话。
“亲爱的,你现在在哪里?听我说,你现在必须保持冷静,千万不要自杀。割腕会疼,跳河会呛,跳楼会疼,安眠药你也别想了,你还得去医院开处方,不如报上你的坐标,省点时间教训渣男绿茶!”
给我打电话的是赵哈尼,能够顺利查到狗男女交往的证据,少不了他的功劳。从他的称呼上你也看出来了,其实他是gay。这年头,同性闺蜜已经靠不住了,关键时刻,还得靠他。
不过这家伙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劈腿的人又不是我。失恋自杀,那不是我的风格,买凶杀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