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又跑到其他屋子,直到把屋子里所有的窗都关上了,她才停下来,却感觉心跳依然狂乱。
这个渣男太坏了,搞的她坐立不安,心乱如麻!
下次一定不能让他来家里!
次日一大早,云楠被恶梦惊醒。
梦里面,她离奇的和一个人结婚了,然后那个人要求入洞房,可她不愿意,一直跑,那个新郎就一直追,一直追……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去跑,以为已经甩开那个面目模糊的新郎时,当她一回头,竟然发现,那个新郎就在前方等着她。
看见她一靠近,那面目全非的新郎忽然变成了张着血盆大口的大狮子……
再然后,她就被吓醒了。
左右看看,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后,云楠才敢放松下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的摊在床一上,自从和贺云湛走的近之后,她就经常做一些被吃掉,快被吃掉的恶梦。
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云楠想,她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去解一解?
不过,解之前,她得先刷牙,然后去医院,镶牙,再然后,妈妈要做手术了,她要陪着。
想到妈妈,云楠什么心思都没有,急忙弹起来,机械的开始洗漱……
……
等待,总是漫长,又充满了煎熬。
特别是,当最亲的人,生死未卜的时候,身边的人总是充满了焦虑与惶恐。
手术室外,云楠焦灼不安的坐在休息椅上,两眼直盯着手术的门和灯,那扇门,一有点风吹草动,她就条件反射的弹起来。
在护士来回出入几次后,云楠终于忍不住追问:“护士小姐,我妈妈她情况怎么样?”
“不好意思,小姐,稍后医生会答复你的。”
护士的回答很官腔,但云楠却从她脸上看到了紧张。
这让她也变得更加紧张。
可却不能追问什么。
手术之前,主治医生就说了,手术存在一定风险,不排除并发症或者病人的身体会出现其他状况。
越是这种充满了未知数,就越是让人害怕。
云楠坐回椅子上,心底暗暗祈祷着妈妈手术成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有个护士急匆匆的奔出来。
云楠刚奔上前,就听那护士焦急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是,我是。”
“病人出现紧急情况,需要输血,但这型号的血,今天血库告急!”
云楠脸色一白,急道:“用我的,我是她女儿,用我的……”
……
殷红的血液经过针头,流入一条透明管子,最后,滴入一个透明袋子里,望着这一幕,云楠想到了四个字,血浓于水。
看着那袋子里越积越多的鲜红液体,她仿佛能感觉到它的温度,那么鲜活的液体,稍后,它就会流入妈妈的血管中,融入妈妈身体的四肢百骸。
这边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妈妈给了她生命,给了她骨血,她此刻所输出的一点点血液,只是回报妈妈的一丁点儿而已。
但能为妈妈做这些,她很开心。
抽了300CC的血之后,云楠回到了手术室门前,心情比刚刚更加焦虑。
可她却不能慌,不能乱,只能等。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这次出来的是医生。
“你是病人家属?”
“是……”回答的时候,云楠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颤抖的。
眼前这个穿着手术专用服的医生,虽然表现的较为镇静,但云楠却敏锐地感受到哪里不同,尤其是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一份文件,她的心情也不自觉的变得更为惶恐。
“病人情况不容乐观,你要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是有可能会……
云楠不敢再想下去,沉默了好一阵儿,“医生,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妈……”
医生点点头,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云楠,“这是手术同意书,病人的冠周动脉粥样化情况比我们预料中的要严重的多,我们经过商议后得出的方案是,马上做心脏搭桥手术!”
心脏搭桥?
“什么意思?”云楠没有学过医,当然听不明白这么专业的术语。
医生顿了顿,沉声说:“病人现在情况紧急,一刻都不能耽误,请家属尽快签同意书,以免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至于手术内容,我们稍后请一位医生为你解答。”
医生这么讲,云楠即使再迷惑也不敢再多问。
只是,当她拿起笔的时候,手却抖得连字都写不好。
这个手术同意书,就像生
死状一样,签下了,即使在手术过程中,出现任何意外,医一院也没有责任。
可对云楠来说,这是最艰难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