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积的皮肤毫无隔阂地相接,闻瑜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就像是谁家仙人的炼丹炉在他的脑袋里“砰”的一声爆炸了一般回荡着怪异的嗡鸣声,以及一个色(hexie)情狂一般念头——他那里……软软的。
可惜还来不及心驰神荡,一根鞭子便“啪”地一声抽在了他们刚才站的那个地方,溅起的水花凌厉得像刀。
秦盛抱着闻瑜跳到岸上,只见对岸一绝色女子手持一根皮鞭,她挑挑眉,“好功夫,怪不得敢在我的地盘里打情骂俏。”
秦盛面上笑得不正经,暗地里却是捡起了身边的刀,他看着那女人道:“哪儿的话啊,面前有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为何去和一个男人打情骂俏?”
“嗯……”女人笑着,陶醉似的舔了舔鞭子,又眯起眼睛看向秦盛,“我喜欢会说话的男人。”
“过奖。”秦盛大言不惭。
闻瑜仔细地看着那女人,只见那女人约莫三十出头,身着漆黑的霓裳,又长又直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一身皮肤白得惊人,唯有唇色殷红——这让她看起来有些鬼气森森的。
不同于狐媚火辣辣的媚极,她的美处处透着一种阴沉,可却能和狐媚分庭抗礼。
闻瑜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地危机感,他眯起眼睛,发现那女人的手上竟缠绕着丝丝缕缕类似于植物的茎的黑色的东西,当即瞳孔放大。
女人阴沉地笑着,那漆黑的鞭子随意地甩了甩,却是把周围的岩石都碎了个干净,就连秦盛都感觉到了那冰凉的煞气。
“你觉得……我在夸奖你?”女人勾起嘴角,一头黑发无风自动,这样浓重的死气绕在女子身边,若她不是什么勾魂厉鬼,那么死在这女人手下的人,怕是没有一万也有几千——真正的索命无常。
闻瑜扭动了一下身体,艰难地压下了那点不能言说的诉求,趴在秦盛耳边耳语:“是花娘。”
秦盛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小公子好眼光啊。你们二人一个有功夫,一个有见识,”听见自己的名号,那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随即便一挥鞭子,长鞭似能伸缩,它穿过一条河直直地朝闻秦二人袭去,她的声音也逐渐变得尖利起来,“一对幕天席地欢爱的野鸳鸯也能有这样的本事,我花娘不得不佩服,只是……哼!拿命来!!”
“只是什么?”秦盛边后退边故作轻松地调侃,他带着闻瑜,动作变得有些凝滞,可他仍旧面不改色,在实在避不开那蛇蝎一般的鞭子之后干脆站定不动,待到那鞭子几乎抽上了他的脸时,他才猛地抬起手臂,把内力外放护着手上皮肤,而后一把抓住那鞭子,笑道:“难不成花娘也想成为我的红颜知己?”又看了一眼被握住的鞭子,秦盛揶揄地挑了挑眉,“今日我可见识到了真正的花娘,不愧是与狐媚齐名的美人儿……不,比我当初碰见的那狐媚还美上几分。”
闻瑜的眉毛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心里酸得厉害。
“会说话的男人我喜欢,可是油嘴滑舌的男人我是不爱的,公子你不要耍弄我。”花娘娇嗔着,手下微微动了一动,秦盛突然皱眉,那被握住的鞭子竟瞬间无端端地生出无数锋利的刀片,眼下放开鞭子肯定来不及,而且刀客的手怎么能受伤呢?秦盛当机立断地将全身的内力聚集在手掌,而后把内力凝聚成同样锋利的刀片,只听“锵”的一声,所接之处火花四溅,女人此时已经笑着从对岸飞过来,秦盛的额头都渗出了汗水,全身紧绷到了极点,然而她却突然把力一收,一个翻滚狼狈地跳到了一旁,“咦,小公子,暗箭伤人可不好啊,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怎受的住你们这样,我不依。”
闻瑜缓慢地放下刚射出毒针的手,慢条斯理地拢了拢头发,又从发间抽出三根毒针,阴沉道:“离我们远点。”
花娘一见二人都是有些功夫的,也谨慎了许多,只是站在原地捂着嘴笑。
秦盛把闻瑜放下来,摸了摸下巴,仍旧有余力打趣,“哦?我记得有个人内功被废了。”
一句半是玩笑的话冷水一般地从闻瑜头顶淋下,闻瑜心里一慌,刚才的情况由不得他不出手,否则秦盛必然重伤——可这样他的那些谎言都毁了,那些信任,这几天的宠溺,还有任务……他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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