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晴还活着,庆幸她还有机会醒过来,庆幸我们还在一起。
梦姐相信,上天不会那么残忍,让苏美晴永远这么沉睡。[
一个星期后,众人把苏美晴接了回去,不止是梦姐,小樱她们也都跟医生学了许多有关照顾植物人的知识。
要每天有规律地对她进行全身按摩,还要经常跟她聊天,最好是以前在一起发生的趣事。苏美晴喜欢听音乐,她的房间里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段响起优美的轻音乐。
渐渐地,众人从无法接受的悲痛心情中走了出来。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往,可谁都知道根本回不去了。
韩青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他再查济州市是否真的盘踞着一股强大的地下势力,如果有,那么谁会是领头人呢?是连牛大年都忌讳的济州市政法委书记汤潮先?还是另有其人?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韩青一无所获,越是一无所获,就让韩青越肯定济州市盘踞着一股极其强大的势力,隐藏的如此只好,实在让人郁闷。
韩青郁闷地走在街头,多少天没有笑了?他也不知道,一个人很难改变,又很容易改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的动物。
“小伙子呀,芬兰夜总会怎么走?”
一个背着旅行包的中年妇女挡在韩青前面问道。
中年妇女后面还跟着一个一名中年男子,两人年龄都在五十岁左右,应该是两口子。看他们的这身打扮,应该属于背包客那种。
芬兰夜总会?
韩青看着这两人,不像是光顾那种娱乐场所的客人啊。
“你们去那里干嘛?”
虽然这一对夫妇看似很平常,但韩青还是抱着一颗警惕的心。人不可貌相,就像远在美国的雪莉安,这一秒是个娇滴滴的美少妇,下一秒可能就是冷酷的杀手,甚至是一个彪壮的胡子大汉。
中年妇女有点不乐意了,不就是问个路嘛,知道或不知道,说或者是不说,干嘛还问东问西的。“小伙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芬兰夜总会哦?”
还这么防着我,知道也不给你说,韩青摆摆手走开了。
那对中年妇女没好气地道:“哼!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是这个德行,社会的悲哀啊。”
中年男子劝道:“街上那么多人,也不差他一个,就别管人家了,快去问别人吧。”
中年妇女有些深情地道:“嗯,好长时间没见我女儿啦,你这个后爸准备好红包没?”
中年男子拍了拍鼓鼓的口袋:“准备了,一万不少吧,她又不跟我姓,如果她愿意把叶改成张,我就再多给一万!”
“你再敢跟我们母女讨价还价,我这就让你去跟着唐僧取经去!”中年妇女揪住丈夫的耳朵,在丈夫的一声声求饶中,去找别人问路去了。
韩青在街头上闲逛,也并不是漫无目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最有料的信息,都是从群众嘴里传出来的。说不定这逛着逛着,就能听到点儿什么了。
韩青路经一条小巷,巷子里有三五个染着红毛绿发的小痞子聚在一起,一边抽着烟,一边在扯淡。
红毛的那个家伙,习惯性地摸了摸耳钉,说:“操!你们说现在咱们济州市谁最diao>
左边蹲着的家伙,头发更张扬,什么红啊绿啊黄啊的,反正是只要能想得到的颜色,都能在他头发上看到。他吐了口吐沫,晃着头说道:“这还用问,以前的那些大哥级别的人物,包括王正德,还不都栽到同一个人手里了,那大飞竟然还投靠了,我日!芬兰夜总会的那个娘们太厉害了,据说现在那个广告打得满天飞的黑蓝大厦也是那娘们出钱建的,对了,金宝迪娱乐集团都他妈的归顺了,还有那什么任城区的公安局局长,好像也是那娘们手底下的人。我日!真是难以想象,我他妈要是能挂上这么一个马子,这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几个小痞子摇头兴叹,同样是人,差距咋就那么大呢,而且人家还是个女人,唉!
有个光头的小痞子不服气地道:“她一个娘们,哪能有那么厉害,我觉得吧,背后一定有人帮她。看她这架势,是要把咱们整个济州都给霸占了啊,野心够大的。不过嘛,我觉得她够呛。”
其他人脸上都写着同样的三个字,为什么?
那个光头小痞子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么?榔头哥最近够到了一条大腿,据说那条大腿要把他扶上济州市霸王的正位。而且榔头哥最近风头正劲,昨儿个刚把黄兰街的土山老大给干掉,整条街都被他给霸占了!”
整个济州市,除了原先王正德在时,跟他同一个阶别的大混子不小十余个。另外那些小混子,多如牛毛,随便拉拢十几二十个人,都能摇旗呐喊,建立个什么帮什么派的。
这几个小痞子嘴里说的,肯定是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小痞子,不然的话,韩青早就跟他们照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