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鱼忠淡笑道:“不仅是来看你们而已。”
“明白。”
两个人心领神会,眼中带有几分笑意。知道那个崂山道士,还要过鱼忠这一关,才能够正式进入鱼家。
“前辈,拜托你了。”葛抱轻声道:“对了,那个道士身边,还有个同伙的。他的同伴,也有几分实力,你要注意……”
“同伴?”鱼忠目光一聚,然后笑道:“知道了,少主在听雨轩里头等你们呢,你们先进去吧。”
“好,好。”
葛抱驾轻就熟,引着祁象向庄园内部走去。
一番七转八绕,眼前出现了一栋精致的独立小院。在院门之上,悬挂了一块小巧牌匾,上面正是听雨轩三个飘逸文字。
还没有进去,祁象就听见了小院之中,隐约传出了一阵悠扬悦耳的声音。
“又在听戏曲了。”
葛抱似乎习以为常,淡定道:“走了,我们进去吧。”
“什么戏曲?”
祁象也有几分好奇,迈步走进了小院之中。
“你早上才说的,苏小小,白蛇传,柳毅龙女什么的……”
葛抱随口道,再引着祁象进入了小院阁楼。
一进门,祁象就看到阁楼十分宽敞,其中居然有一个戏台。此时此刻在戏台之上,几个身穿戏服的女子,正在表演一段经典的戏剧曲目。
“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婉转悠悠的歌声,就在台上飘荡,慢慢上演了一场优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一个生长在西湖边上,尽得西子柔美的少女,乘着一辆油壁香车,在烟雨朦胧的桥下,偶遇了一位风度翩翩的俊秀公子。
两人一见倾心,眉目传情,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但是这一去,却再无相见之时……
“西陵桥,水长生。松叶细如针,不肯结罗带……昨日树头花,今朝陌上土。恨血与啼魂,一半逐风雨。”
凄婉的曲音,在空中弥漫,充满了哀伤的韵味。
在戏台之下,鱼暧支着胳膊,双手交叉,与额头平齐,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一股忧郁的气息,就在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个家伙,入戏太深了。”葛抱在旁边,低声道:“如果不是他整天说龙女,我还以为,他遇到苏小小了呢。反正,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什么先例?”祁象随口问道。
“宋代就有个例子呀。”葛抱解释:“史料记载,宋代有个姓司马的书生,在西湖边上遇到了芳魂不死,常在花丛出没的苏小小,然后迷恋成痴,没过几年就因痴情而死,葬在苏小小墓旁……”
祁象一听,瞳孔稍微收缩,忍不住小声问道:“他痴迷几年了?”
“咳!”
葛抱眼睛一眨,更加小声的回答:“很长时间了,应该有四五年之久。不过幸运的是,他痴迷归痴迷,却没有因痴成疾的倾向,最起码身体还算健康。”
“不然的话,鱼家上下,也该心急如焚了。”
葛抱微微摇头:“但是这个家伙,年纪也不小了,却由于痴迷什么龙女,对于别的女人不屑一顾。你知道的,他们家三代单传,就他一根独苗。”
“可以说,鱼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就全指望他了。可他呢,却没有这方面的意向,你说鱼家上下急不急啊?”
葛抱啧声道:“其实他父亲很开明的,甚至直接表明态度,儿子结不结婚,他不在意,只要能让他抱上孙子就行……不过,却没有成功。”
祁象明白其中的意思,毕竟鱼暧作为大富豪的独子,只要他愿意,哪怕不开口,也不需要点头,一样有大把美女自荐枕席,给他生孩子。毕竟就算做不成少夫人,做鱼家第四代嫡子的母亲,也能一辈子衣食不愁,享受富贵荣华。
但是看情形,这个鱼暧没答应,似乎是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啊。
两人窃窃私语,台上却是曲终人散。
鱼暧放下了手,转头道:“你们来了……”
“鱼总,好雅兴啊。”葛抱笑呵呵上去:“曲子不错,很动听。”
“你们喜欢就好。”
鱼暧站了起来,优雅的伸手道:“欢迎两位来作客,快请坐吧。”
听雨轩的阁楼,完全是古代的布局。低矮扁平的几案,还有编织精美的草席,以及古色古香的珠帘。
三人盘坐,自然有人奉上清香的茶水。鱼暧喝了口茶,才想说些什么。忽然之间,一阵沉闷似雷的响声,就在空气之中传荡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