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公开认错、道歉、解决我的生计问题,三是进行社会公论,如法学专家和各界人士对这起冤案进行公开讨论。”万秋义正言辞的说。
郑经真没看出来,如此风烛残年的老头,竟然为了这样名头,情愿风餐露宿一生,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会不会是编一个这样的故事来博取路人的同情?
如果是真的,那他为了这个公道,真的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状告县公安局,蜀地上访,后来公安局直接把我的农村户也销了,地也撤了,我成了一无所有的黑户,只能以乞讨卫生。”
“不会吧?”郑经惊讶地问。
“这里有法院的判决材料,你看看。”
“法院二审前,县公安局长找到了我,据九八年周局长同意给我十几万元,只因不愿公开道歉,我未接受,后来判决我胜诉,但只赔了我五百余元,连同财产共计也仅五千六百余元”万秋愤愤地说。
“当地败诉后,正赶上我老家面临拆迁,却仅仅给了我一个非农的户籍,连失地农民的身份都没恢复,同时凡是与我有往来的亲、邻等人,自从被施压警告后,就都不敢跟我往来了。”
“如果是真的,你的遭遇够凄惨的。”郑经说道。
“我现在是已有一个带有三个孩子的未婚妻,以便将来在可能的情况下成个家等等实际具体情况,我很想恢复正常生活,结束鸣冤乞讨,安心孝敬老人安度晚年,但是又无法放弃追求公平的道路。”听他说话,郑经感觉这个人已经是个江湖老手了。
万秋说,“我有个qq,你加我吧。”
郑经说,“可以,以后可以常联系。”
这时小胖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已经在出站口,你在哪呢?”
郑经跟万秋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朝着出站口走去。
大学毕业那么久了,小胖还是那么像未成年人。
毕业前,当其他人都在为工作而奔波时,小胖幸福的说,“最大的梦想是找个网吧,当个网管,上班可以看别人打游戏,下班可以自己打。”
当年,对于寝室看恐怖片、看a片,听室友们讲曾经泡妞的经历,别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只有小胖嗤之以鼻。
小胖说,“我这次实际上是过来借宿一宿,绵城买不到票,我只有到始发站来,买好了明天蜀城到南通的火车票。”
郑经说,“好,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但是小胖有着自己的主意,也很少喝酒,他说,“不了,这附近有没有网吧,我要在蜀城打会游戏,为蜀地留下点难忘的回忆。”
郑经说,“有,我陪你去。”
还好,今晚胡萍没上班,要不然肯定还是要纠结一下。
小胖还是像个孩子,打开电脑就带上耳机,自己高兴地打起游戏来了。
郑经刚登陆qq,就看到了万秋在网上给郑经的留言,“现在的生活已经形成规律,白天乞讨,晚上发帖求助……”
第二天送走了小胖,郑经惊喜地把这个新闻线索告诉王欣,王欣却斜着立马哼了一声,“这个新闻不能报道,万秋是新闻圈有名的老上访户和老大难,他的是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但此后的日子里,郑经还是和万秋经常在网上联系,比如最近又去了哪里又被遣送了回来,去哪里上访又吃了闭门羹,在某地乞讨被打了一顿,等等,也许,他是一个失败者,但是,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追梦人。
万秋也有万秋的生存之道,他把维权当成了一种职业,反而挂着乞讨的名义,这些年整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