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每个人都是这所大学的一个过客。
曾经,和死党们一起打手虫,一起通宵cs,一起暗恋系花,一起逃课的美好时光,从这一刻开始彻底划上句号了。
绵城,从今天起,这座与郑经有关的城市,开始渐行渐远。
“都毕业了,沈静雅还找我做什么呢?”郑经揣着自己的毕业证,一路小跑而去。
那条清晨读书、夜晚私会的林荫道上,如今满是被撕烂的黑丝袜,别人离别宽衣带,穷小子郑经却只能路边一树伤离别。
林荫深处有一排不伦不类的二层红砖楼,木窗棂,人字顶,屋顶向阳处开有2扇排气窗,远远看去,整栋建筑就像一只癞蛤蟆,鼓着两只大眼睛,一直死盯着校园里每一个长腿的天鹅肉。
砖楼斑驳的砖墙之上,几条白底红字的毛主席语录依稀可见,在高楼大厦之间,这栋房子显得很不协调,然而,它却是绵城大学的指挥中心——行政楼。
走到二楼最左边的一间办公室门口,郑经轻轻敲了一下门,夕阳下,一抹霞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射在一个皮肤比面粉还白、扎着麻花辫的女人身上。
她叫沈静雅,是郑经大学四年的辅导员,尽管36岁了,可由于保养的好,看≧,起来就像一个毕业没几年的女孩子。
“老师,您找我?”郑经走上前去轻轻问道。
沈静雅正在涂抹指甲,白白嫩嫩的手指旁,摆着一排五颜六色的指甲油,见有人叫她,就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郑经,说,“找你谈点事,请坐吧”。
郑经坐在了沈静雅对面的沙发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静雅超短裙裹着的双腿之间空开了一些空间,郑经一不小心就瞧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反正从今天起已经毕业了,他忍不住多看两眼,狠狠地对沈静雅意淫了一次。
“毕业证拿到了吗?”沈静雅关心地问。
“下午刚拿到,感谢您的关心。”郑经回答。
“打算去哪里发展呢?”沈静雅又问。
“去蜀城,在蜀城日报找了份记者的工作。”郑经客气地回答。
“那挺不错呀,是这样的,你大学这几年的助学贷款都是我做得担保,学校专门安排我来找你谈话,目的是随时掌握你的动向信息,你要是联系不上了,这笔钱学校就得让我来偿还”,沈静雅笑眯眯地说。
“这个请您放心,我在蜀城安定下来一定会第一时间跟您联系,我在您手底下四年了,您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我跟银行都签好还款协议了,咋可能让您来还呢。”听沈静雅这么说,郑经有点着急,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读大学时,郑经不是没钱,只是觉得学校有这种贷款免息的政策,不用白不用,就在村里开了一张贫困证明,向学校申请了无息贷款,贷款批下来以后,就把父母给的学费放银行存了死期,这几年已经累积好几万元,每年利息都有一千多块呢,这事要是败露了,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这样吧,我马上要下班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山下有家霸王鸡还不错,咱边吃边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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