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已经在凝晖池畔候着有些时候了,还请娘娘快快上辇,莫要误了良辰美景才是。”
“娘娘不过是稍作打扮以赴皇上的荷池之约,想必这良辰美景也不急在这一时吧?”茯苓推着杜婉清刚到宫门口就听得吴公公这番说辞,只觉得他的话语里带着责备似有不恭之意,一时间也没了好脸色。
“茯苓姑娘说的有理,可咱家不过是忧心这天寒露重的,皇上在池畔等久了身子会吃不消呢!”
茯苓气恼的瞪了眼前低眉顺眼的吴公公一眼,这个圆滑世故的太监明明心存不敬,却偏偏做出一副恭顺之态,话里行间处处为皇上着想的意思,倒让人难以挑出错处。
“吴公公,本宫记得早前曾为陛下亲手缝制了一件狐裘大氅,莫不是今日皇上走的匆忙忘了披上?”
吴公公微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作答。杜婉清此话问得极妙,看似无意中提起,实则帮茯苓解了围。他若是回答披上了,那之前自己那番担忧皇上在荷池边久立受寒的话就不成立了;若是回答未披上,那自己作为圣上身边的管事太监却未考虑周详,错误还是在自己身上。
“这……娘娘,奴才……”
“春秀,和我一起扶娘娘上辇,仔细着点儿,莫要摔着娘娘了。”茯苓瞧见吴公公一脸尴尬之色,又见杜婉清冲自己悄然眨了眨眼,顿时心领神会,转头冲一侧的春秀吩咐道。
“是,娘娘请小心,奴婢这就扶您上辇。”春秀诺诺的答了一声,和茯苓一起小心地搀着杜婉清上了辇,之后便和茯苓两个一前一后地静立在辇旁,等着杜婉清发话。
“吴公公,这便起驾吧。”
“回娘娘的话,皇上特意吩咐过了,只邀娘娘一人前往,这边请茯苓姑娘和春秀姑娘回了吧。”
“只邀本宫一人?茯苓跟了本宫多年,怎么她也不能同往?”
“皇上是这么吩咐奴才的,奴才只是传达皇上的旨意,还请娘娘农药怪罪奴才才是。”
吴公公的话说的很是恭敬,可语气之中的强硬之意却是呼之欲出。杜婉清在心中略微权衡了一下,这才侧头对茯苓吩咐道:“茯苓,既然皇上说了独邀本宫一人前往,你和春秀便留在宫里不必跟来。若是困了便先睡下,不必等我。”
杜婉清瞧见茯苓一脸担忧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她冲着茯苓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她安心,不必担心自己。一直望着茯苓和春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杜婉清这才转过头来冲着吴公公冷冷吩咐道:“起驾吧,池边风大,莫让皇上久候。”
吴公公应了一声,行到辇前将手中的拂尘一挥,一声细长的“起——”的呼声之后,抬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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