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职尽责也可以升迁,甚至更容易。”
贾环看了墨濂半晌,那目光更像是在评判,让墨濂有些不舒服。最后才低声答道:“我想与贾家分府而居,若是能分家就更好不过了。”
墨濂一惊,半晌方才叹道:“原来如此。”却不再说什么。
贾环对于他的态度感到不解,问道:“难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不觉得我不孝?”
墨濂揉了揉贾环的脑袋,道:“无非就那么几个理由,我能理解。”
贾环低着头不做声,心中感动,又不想被墨濂看出。
“分了家也好,”墨濂接着叹道,“这种事情确实需要一个不可反驳的由头,你人在京城,只怕理由没那么好找。”他已经接手了一部分玄甲卫,对于贾家做得各种勾当算是一清二楚。以墨濂的性子,一旦掌握实权不用顾忌太上皇的想法之后,自然是不会姑息贾府这等蛀虫的。若是贾环还在贾家,墨濂必然需要费一番心思,将贾环撇出来,这下连贾环自己都想着分家的事情了,若是成了,那也省了他费力气。
“难怪今日南安王还找我要你去他的部队呢。”墨濂看着贾环的发旋,叹道:“只怕是你师父拜托的。”
贾环诧异地抬起头来,问道:“我师父?”
“冯庭本就是南安王手下的大将,南安王自然会帮这个忙。”墨濂知道贾环与冯庭关系亦师亦友,甚至相对于他来说,贾环更信任这个相处了几年的师父。这样的认知让墨濂微微不高兴,于是状若不经意地开口道,“你也算是机缘巧合,才能遇上他。”
贾环这下子是真的惊讶了,原来以为冯庭确实是个交友甚广但不适合官场的不得志的武将,没想到竟然大有来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瞒着身份,屈尊降贵来教授自己,但这几年的师徒感情也不是虚假的,贾环也不会因为这种无伤大雅的隐瞒有所动摇。
墨濂没见到想要的反应,暗地里撇撇嘴,岔开话题:“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你去南安王手下吧。”
贾环点头,他对于南安王的耿家军十分敬佩,即便是戍边,但是能去南安王的麾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而且在一支骁勇善战的精锐部队生存的几率总要比那一盘散沙的部队要大。所以他自然不会拒绝这么大好的机会。
墨濂看着贾环微微兴奋的模样忽然有点后悔,一去边疆三五年的话,还不知道环儿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和自己交往。想到贾环就和平常的臣子一般对自己毕恭毕敬,言行间只有臣服却没有更多感情的样子,墨濂微微皱起了眉头。而且边疆小规模的战斗连年不断,若是受了伤……
墨濂看着对自己想法一无所知的贾环,忍不住将人拥入怀中。
贾环不知所措地被迫靠在墨濂的胸膛,面上发热,越发显得墨濂的龙袍丝质冰凉,“陛下,这是……”
“别动。”墨濂的声音中带着丝压抑,“真应该把你留在身边。”
贾环已经脑子里一团浆糊了,心中隐隐明白墨濂的意思,但是又觉得是自作多情,只得讷讷地重复道:“陛下……”
过了好一会,墨濂才放开了贾环,叹了口气,道:“你还太小,有自己的路,我不逼你。但也不希望你因此避开我。”墨濂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了,更何况贾环并不是真的年纪小,贾环完全理解了墨濂的意思。他想不明白,自己对墨濂向来规矩有加,是什么让他起了心思。那贾环呢?到底对墨濂是什么心思,恐怕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所以此时,他不敢回应,也不能回应。
贾环低着头,不敢看墨濂,也不说话。良久,听到墨濂叹了口气:“罢了,用膳吧。”
贾环从卯时开始就没有再用过食,一上午的折腾加刺激,此时确实已经饿得不行了。听墨滚这么一说,更觉腹中饥饿,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随墨镰用膳。只是这平日里两人间和谐的气氛因为墨镰的话,忽然变得尴尬起来,哪怕贾环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也于事无补。不经意的眼神交汇,不小心的肢体接触,这些平常不注意的细节,都能让贾环有着被烫到了感觉,迅速抽离。墨镰看在眼里,也算放下了大半的心,好歹咧董了他的话,看起来也往心里去了。这样一来,何愁没有修成正果的一夭。在贾环看不到的地方,墨镰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