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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莳笑得阴森,道:“那你倒是过一个武举看看啊,铁定卡在第三场上面。”
冯庭也知道现在是求人办事,于是勾着白莳的肩,笑道:“咱俩谁跟谁啊,你帮不帮啊?”
白莳再次翻了个白眼,道:“你已经打算让他去北边了吧,耿家军的人,为什么不帮?”就在冯庭喜笑颜开的时候,这位看似文弱的青年狠狠地给了冯庭一拐子,道:“离我远一点,记得欠我一个人情。”直把冯庭弄得龇牙咧嘴。
不得不说,冯庭这个师父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也算是尽心尽责了。贾环也知道这一点,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表现,但内心里对冯庭不无感激,决定一定要好好记得这份恩情。
等贾环真正看到白莳的时候,他惊讶不已。这不正是那南安王府的管家么?冯庭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物?贾环狐疑地看了看笑得没心没肺的冯庭。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一脸傻瓜样的人是自己的师父,但看来他的能量还是很大的。
“鉴于你的师父实在不是读书的料,所以你内场科目由我来教。”白莳语气依然温和,但贾环莫名地就是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后来的事实证明,贾环不愧是冯庭带出来的,至少两人都有准确的直觉。
和跟着冯庭习武不同,跟着白莳学习兵法对贾环来说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摧残。不但每日绞尽脑汁要写上一篇策论,还要忍受着白莳堪比毒液的评论。诸如“孙子要是知道你这么曲解的话估计会从墓里跳出来追杀你”“真的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已经算是比较轻的讽刺了。
每到这个时候,冯庭就会在一边幸灾乐祸,然后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了。贾环颇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只不过冯庭毫不在意,贾环看他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他是乐在其中。
墨濂办事情一向雷厉风行,这还没有过几天,圣旨已经颁布了下来。全国的文武恩科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
恩科的旨意一下来,贾家则又面临着一场勾心斗角。
对于贾政来说,让贾环参加武举是肯定的事情。他比较愤怒的是自己的嫡子,到现在四书五经都没有学完,拿什么下场。于是自从知道旨意之后,贾政检查宝玉的功课更加频繁了。
“孽障!”贾政愤怒地拍着书案,骂道:“每日只知道内帷厮混,不知上进。还不滚去看书?”
贾宝玉不敢做声,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直到出了门才舒了一口气,顺带抹了抹因为见到贾政出的冷汗。
这样的场景这段时间几乎是每日都出现一次。
因为林黛玉的离府,贾宝玉每日都打不起精神,加上贾政的高压,让他更加不堪重负。看得贾母和王夫人心疼得不行。直到贾宝玉终于病倒在床,这种心疼终于爆发了出来。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宝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活啊?”王夫人抹着眼泪哭道。
说实话,王夫人穿得老成,又不善打扮,这么一哭一来毫无美感,贾政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激发出来,只好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老爷也知道宝玉向来身子弱,经不得这般刻苦。这些天都是熬夜看书,实在是伤了身子啊。”王夫人可不管贾政如何,这次哭诉也是老太太默认的。于是眼泪淌得更凶了,道:“环儿如今出息了,大小也是个从六品的武官,我们二房也就算是后继有人了。老爷也无需再这么逼着宝玉了啊。”
若是贾环在场,只怕要和王夫人干上一架了。瞧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既点出了自己身为庶子却压嫡子一头,又让贾政想起了自己儿子只比自己官阶小一级,还特别不留情面的指出这个儿子只是个不堪大用的武将。好嘛,这样一来,本身就极重视庶嫡之分的贾政看贾环又不顺眼了。估计还要在心里好好思量一下要不要送儿子去武举了。果然,贾政烦躁地摆摆手,怒道:”妇人之见!宝玉才能代表二房,别扯旁的。让他好好休养,病好了我再查他功课。”这才大步流星地去了书房,没有看到王夫人带音输黝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