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犹念你母后去的早,事事都为你着想。想不到到头来竟养出了你这么个东西!”皇帝已经秉退了周围的人,坐在空荡荡的御座上,哑声道,“这个位置就当真让你什么都顾不得了?”
墨泽依然跪得笔直,只是墨濂注意到他紧握着拳头,有一丝丝颤抖。
皇帝也不想要他的回答,接着说道:“结营私党,纵容手下贪赃枉法,不顾孝悌之义,现在更是图谋不轨。看看你做了些什么?”
“父皇,儿臣不是没有后悔,只是事已至此,再无挽回可能。”墨泽磕了几个响头,声音不稳,“儿臣只想问一句,为何我身为嫡长子,却从来没有得到一丝嫡长子的待遇?”
皇帝先是一愣,然后勃然大怒,将手中的茶盏直直地砸到墨泽身上,墨泽依然跪在地下,未移动一丝,只是倔强地等待皇帝的回答。
“好,好,好!”皇帝气得连说三个“好”字,半晌没缓过来。
“父皇息怒。”墨濂见势不好,想去将皇帝的贴身太监叫进来,却被皇帝制止了。
“看看朕养的好儿子。你竟然这么想?”皇帝捏着案角,才让自己不至于被气得昏厥过去,“你想要什么待遇?当太子,还是直接当皇帝?朕竟然还指望你能悔过!”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疲惫地挥挥手,命人将墨泽带下去,不愿再看这个儿子一眼。墨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失望之余也生不起反抗的念头,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随着侍卫走出宫门。等待他的,不知道会是什么。
“老四,你也这么想么?”
墨濂看着御座上仿佛老了十岁的皇帝,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第一次回话的时候没有遮遮掩掩:“二哥只怕是想左了。而儿臣本就不是嫡子,自然看得明白。自古以来,储君之位是非多,不立太子,是父皇的慈爱。”
“你倒是看得明白。”皇帝点点头,面色缓和了些许,“罢了,回去吧。你也辛苦了,回府好好歇歇。朕需要想想。”
墨濂面无怨言,点头称是,行了礼之后才退下。皇帝看着这个儿子沉稳的背影,眼中露出些许满意。
墨濂从宫中出来天已经漆黑,连日来的疲劳加上精神紧绷,让他也忍不住昏昏欲睡。及至府中,竟然惊讶的发现贾环竟然在府中等他。
“等了很久了?”墨濂揉了揉额角,问道。
“没有,我在府中休息好了才来的。”贾环有些尴尬。在同意回贾府的时候,一转身他就有点后悔,万一墨濂在宫中遇到了什么事情,他这连日来的保护岂不是都白费了。于是一冲动,就到了王府。好在王府的管事还记得他,这才没有让他沦落到因为没有名帖被拒之门外的悲惨境地。“就是有些不放心殿下,既然殿下无恙,我就回府了。”
墨濂瞟了一眼贾环身上同早上一样的衣服,没有戳破他的谎话,看着贾环也有些疲惫的样子,蓦地觉着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被刺了一下,这是他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墨濂面色柔和,道:“既然这么晚了,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
贾环想了想,现在回去搞不好还会惊动贾政,于是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不会不方便么?”
墨濂揉了揉贾环的脑袋,笑道:“不会,环儿不高兴与我抵足而眠?”
贾环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殿下说笑呢。”
墨濂却只笑不语,让贾环有些摸不清楚头脑。
在沐浴过后,贾环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心下感慨:“墨濂这个主子跟得真不亏。”刚决定住下,墨濂就吩咐人带他去沐浴,准备的这套衣服也布料上好,且尺寸合适,想的非同一般得周到。
墨濂一进门就看到贾环松松散散地披着他特地准备的衣服,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惹人遐想。他心不在焉地擦着头发,这普普通通的动作在朦胧的烛火下越竟让人觉着有些暧昧。墨濂下意识地把门关好,然后才走进前来。被关在外面,还拿着夜宵的小德子见自家主子的动作有些莫名其妙,委屈地撇撇嘴,只得老老实实地拿着食盒,在外面等着墨濂的传唤。
“环儿莫要贪凉。”墨濂走上前去,帮贾环将衣服整理好,这才让小德子进屋。
贾环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眼睛都盯在摆上桌的夜宵上了。没看到这些精致的点心还好,现在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连着两餐没有好好进食了,只觉着腹中饥饿无比。
“环儿后日先去兵部,取了任职文书,再回军营。”
贾环一边快速消灭掉碗中的酒酿汤圆,一边点头,将口中食物咽干净后,才道:“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京郊大营?”
墨濂虽之前协理吏部,但在贾环升职后就回家将养,遂也不知道其职位,“我也不知。不过你年级太小,这旅帅位置并不稳,估计也不是什么实权的职位,想要实权,还需要历练几年。”
环也知道自己过了年才十二岁,这年纪实在有些小,加上自己升职凭着的是一次运言情好的护卫,无什么军功在身,若想服众,只怕还要费一番功夫。贾气或w,,这些都是意料之中,所以也没有抱怨,”左不过再历练几年,我有耐心。墨滚见贾环这般理智,这才放心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