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脸的怯意,明明眼里已经盈满了泪花了,却还是强忍着。
“哥哥,你不要吵妈妈了,是尔尔不好,尔尔不乖。妈妈和尔尔说,叫尔尔不要叫自己妈妈了,尔尔一脱口就叫了……”
思尔后面的还没解释,尤晨绯便扯下身上的斜挂背包狠狠摔在地上。
不过十六岁的尤晨绯当时已高过方舒一头还多,那平日乖顺的少年一旦爆发起来,让方舒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叫你妈,叫你什么?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打思尔,妈,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就算是思尔弄丢了你和爸的定情信物,你都没有凶过他半句,现在这样,是为什么?”
思尔一见自己的哥哥大发脾气,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小心翼翼扯了扯尤晨绯。
“哥,你别这样嘛!妈妈她是因为小姨过世了,性情才变成这样的……”
尤晨绯回身,一横尤思尔。
思尔年纪还小,可他却不小了,很多事,他早已有了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判断。
“你给我老实站在那边,哥替你做主!”当时清瘦的少年兀自挺直了腰板,睨视方舒,“你不让尔尔叫你妈,那你要她叫你什么?叫你小姨吗?”
方舒一怔,后又眉头皱起。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没听清楚?好,我再重复一遍给你。你不让尔尔叫你妈,那你要她叫你什么?叫你小姨吗?”
尤晨绯扬高了声。
尾音未落,方妤一耳光便狠狠打了下来。
尤晨绯呆立在原地,又是惊,又是恨。
不论眼前的这个人是方舒还是方妤,这都是来自他母亲或是小姨的一巴掌。
尤晨绯后来没再说什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在足足有一下午的时间。
直到当晚尤少康应酬后回来,他第一时间进了尤少康的卧房。
“爸,我有事和你说。”
尤少康一面解着领带,一面转身。
“说吧,什么事?”
尤晨绯看着尤少康绯红的双颊,知道他今晚必定是又喝了不少。
他不知道这时候自己的说的话,尤少康能听进去多少,可他要说的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拖了,他必须得说。
“爸,要是可以的话,你把我学校附近的那栋房子给我和尔尔住吧!”
“你要和尔尔出去住?为什么?”
越说到这里,尤晨绯越是生气。
“尤少康,你不要每天都在外面应酬好不好?”
尤少康一听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直呼其名,便怒火中烧。
“我不应酬,我不应酬,你他妈的和你妹妹有今天这样的日子过吗?”
尤少康径自拿起手边的烟灰缸,就朝尤晨绯这边丢了过来。
尤晨绯见到那摔在地上落得摔得粉碎的烟灰缸。
顿时,对这家又失望了几分。
眼眶渐渐湿润。
“爸,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你就多关心一下尔尔好吗?她在家里,都被妈打成什么样子了?她是你的女儿,难道你就不心疼吗?”
尤少康身子一震,才将尤晨绯的一番话听进了耳里。
他不在家的时候,他的宝贝女儿真的有被方舒虐待吗?
“我没什么别的好说的了,尔尔是你的女儿,你都不关心她,我也不想管了。我对这个家现在失望透了……走了。”
尤晨绯丢了两个字,便摔门而去。
一出门,便看见方舒等在门口。
“你有事?”
尤晨绯淡漠。
“晨绯,那会儿失手打你,是妈妈不对。”
“哦,我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我
就先走了……”
“等一下,晨绯,我有话要和你说。”
“说什么?学校那边很忙。”
“你老实和我说,你小姨出事的那天,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