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是她小心谨慎守了二十年的初吻。
本来是准备留给学长的。
却没想到,自己竟一时冲动地用在刺激另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
错愕的人,不只是任雪棉,还有司徒珂。
他只知道被一双温软的唇瓣吻上的一瞬间,心莫名地偷跳了一拍。
“你……”任雪棉举手,还要再打尤思尔。
司徒珂却紧紧攥住了他的腕子,不让她再继续胡闹。
“陈雪棉,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狐狸精,这罪名我不落实了,怎么对得起你?”季云朵反唇相讥道。
“好了,云朵,你先进去,不要再这里添乱了。”
季云朵看到任雪棉快要气炸了的样子,小女孩心态地忽然觉得就算赔上刚的初吻来要回这一口气,也值得。
她瞪了任雪棉一眼,便进了径自进了房间。
“司徒珂,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了我五年的你,就是现在这样待我的?”
“你现在回去。”
司徒珂心如刀绞,不愿意解释太多。
“你就什么都不和解释一下吗?司徒珂。”陈雪棉低低地抽泣了几声。
“解释?解释什么?我以为五年来,我们该有默契了……有些事情,我就算不说,我以为你也是会相信我的。”
“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人都领到家里来住了,还要我相信你?”
只有一方在一味付出的感情,司徒珂早就倦了。
“我本来想着,让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我们的这段感情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现在想想,不必了。”
“司徒珂,你是要和我分手?”陈雪棉讶异。
五年来,司徒珂对她的感情,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相濡以沫过后的那种强烈的依赖感。
多少次了,她和他吵架吵到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最先提分手的人,也是她。
从没有过一次,是司徒珂提起的。
“对,所以你现在离开吧!”司徒珂将头微微垂着,不愿抬头去看陈雪棉一眼。
按说,在这段感情里,他才该是最不愿意放手的那一个。
眼下,他却迫不及待地想要放手。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子,他呼吸困难甚至到了即将窒息而死的地步,因此他想要隔断自己脖子上的束缚,让自己重新呼吸顺畅起来。
“好,司徒珂,这是你自己说的,你最好别后悔。”
陈雪棉说完,踩着高跟鞋便转身离开。
她有意放慢了步速,等他来追。
一步,两步,十步……
他都没有过来。
陈雪棉终于还是愤然走开了。
司徒珂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被打了一巴掌的小人。
最好在卫生间发现了她。
她人正在照镜子,正面侧面来来回回照了好多次。
见到司徒珂,她问了句:“那人走了?”
“嗯。”司徒珂点点头。
尤佳期凑近了些,指着自己高高肿起的左脸给司徒珂看。
“是不是丑死了?”
“还好。”司徒珂如同春日暖阳一半和煦一笑,“你到客厅等我。”
……
季云朵乖乖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司徒珂。
不多会儿只见司徒珂从厨房拿出了个骨瓷小碗,碗中盛了两颗鸡蛋。
“给你。”
司徒珂将鸡蛋递到季云朵跟前,转身又走向卫生间。
司徒珂正翻
找着家中哪里还有没用过的干净毛巾时,就听客厅里传来女声一声尖叫。
他慌慌张张地跑到客厅,发现季云朵捧着剥开皮的鸡蛋再咬,一面被嘴里滚烫的鸡蛋养得直叫,一面哼了司徒珂一眼:“喂,司徒珂,你这煮鸡蛋就不能拿冷水过一遍再拿来给我吃吗?”
司徒珂摇头,无奈地笑:“那不是吃的,是用来给你消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