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从中作梗,挑拨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可按常理来推断,一个人女人,就算再恨,尤思尔好歹也是她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总不至于用上百般心狠手辣的手段。方妤现在对她的态度甚至都不能单单用厌恶憎恨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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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尤佳期一面之词,显然不会至此。方妤对思尔的恨,似乎早便深种。
难道事情的真相就只是如此吗?
尤少康见思尔季云深两个若有所思地样子,急得直发汗,想说什么身体却不听使唤。年过半百的人了,被这命运打击到只能留下悔恨的眼泪。
尤少康还有别的话要说!
季云深忙抚了抚他肩膀:“尤伯父,你可以用笔吗?”
尤少康一听,半浑浊的眸子溢出点点喜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有些许知觉,能使上些微力气的手。
或许,他可以试一试。
季云深忙跑去找来纸和笔,再将纸垫在尤少康膝盖上,将笔放到尤少康左手里。
尤少康还没变成这个样子之前,是右手用笔的,眼前本就不怎么会左手使笔的人要用左手来写,更是又增加了一层难度。
他全凭自己的意志力,一点一点地把左手拳起,等到把笔整个握起的时候,他额上已有汗水顺着凹陷进去的颧骨流下。
抬眼的时候,他看到思尔和季云深都在冲他笑。
便用着手臂仅剩的力气在纸画开第一笔,他写的极慢,几乎要完完整整分钟才能写好一个字——
现……
在……
的……
方……
妤……
第六个字才起笔第一划的时候,便有人推门而入。
是接到招弟电话赶回的尤佳期,只见她鞋也没来得及换,踩着高跟鞋便上了楼,显然是急到了极点,必须要进来捍卫自己的什么东西。比如,秘密。
季云深泰然自若地收好尤少康膝上的那张纸,将他塞进了裤袋中。
尤佳期眼见着季云深将那张纸塞进裤袋里,却没法阻止,只能努力保持住自己作为千金大小姐的优雅,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没有看到:“云深,思尔,你们来了啊?”
思尔脑海里被各种想法搅得极乱,季云深能够安然处之,而她不能。
季云深揽过思尔的肩:“是啊,是我妈特意叫我送来一些补品给尤伯父。刚好尔尔下班了,我就接她一起顺便看看……”
“伯母还真是客气。虽然尤氏的生意做得不如以前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爸吃的那些补品家里还是有的。云深,你回去告诉伯母,我们家什么也不缺,下次就不劳她费心了,还叫你亲自跑来一趟……”
尤佳期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要季云深和思尔两个不要再来了。
这一次还只是表面上客气地这么一说,下一次……呵呵。
季云深笑着应好,他此行本就是自作主张假冒的沈妮的名义,回去自然不用和沈妮交待,沈妮季耀凯要是问起这事来,他也不必过多解释什么,只需要说自己是在尽一个晚辈的义务便好。
尤佳期走过去,坐到季耀凯跟前,从他左手上捡起刚的那一只笔,诡异一笑,放到了床头柜上:“爸,我说你怎么这么任性啊?医生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宜劳累,虽然你现在身子不听使唤了,可也不能急着和云深他们证明啊。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体,你自己还不知道啊?”
季耀凯被尤佳期的这番话,气得连一阵白一阵红,双肩也跟着剧烈地颤抖着。
他真是一时糊涂啊,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女儿出来?把他们尤家现在搅和一团糟。
尤佳期倒也没理他,对着思尔二人温婉一笑道:“今天你们来,我也这边没提前做什么准备,就不好留你们吃饭了。我爸他,你们也看到了,他现在情绪还不稳定。改天,我一定提前准备好,到时候你们再来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