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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尔才一怀孕,沈妮便风风火火地给远在英国出差的季云骁打了电话,要他尽快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
,庆祝一下。这天,季云骁才一下飞机回来,便接到沈妮电话,要去尤家把尤佳期也一并接回家里来。
季云骁赶到尤家的时候,尤佳期早已着装打扮好了自己,等在门口,俨然是沈妮早就同她打好了招呼。她上了车,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王伯,走吧!”车门一关,季云骁冷冷地吩咐道。
从打尤佳期上车到坐在他身侧,他都不曾看着一眼,所有的实现都集中在平板电脑电脑上的最新财经讯息上。
面对季云骁的冷淡,尤佳期亦是不痛不痒。
她和他的关系,名义上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而实际上连陌生人也不如。向来沉默寡言的季云骁,在认识了尤佳期的近十年里,和她说过的话也没有超过二十句,最多的还要数订婚宴那天。
可哪又怎样?
只要他和她都很享受这种关系就好。
她尽她的责任,在各种场合上扮演她温婉贤淑的未婚妻,他也尽他的义务,从订婚那天起,便接管过尤氏的生意。
两个人,再无其他。
“云骁,尤思尔怀孕了,你有什么想法?”尤佳期开门见山。
季云骁反问:“我该有什么想法?他怀的是云深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孩子,你才该有想法,不是吗?你该不会认为这次你爸妈叫我们一起过去,只是想要一家人一起吃个饭而已吧?”
季云骁挑了挑眉,静候她下文。
“你是季家长子,季云深已先你一步有了季宝贝那个孩子,现在尤思尔又要为他填上一个,你爸妈不会没有任何表示的。”尤佳期完全不介意在季云骁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卑劣,更不屑隐藏她的居心叵测。
换句话说,她口中所谈,在名门望族的千金少爷们再寻常不过。他们从一出生就知道自己不同于常人,他们是财阀们的子女,他们的兄弟姐妹不只是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甚至有一天会因为某些东西分配不均而在所难免地成为敌人,比如财产。
她虽然不能将季云骁这个人看个明白,但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是站在同一阵营的。
季云骁沉下眸子,静静思考。
“所以,真若是像我说的那样,你还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季云骁还没有回答的时候,车子已经缓缓听在季家大宅门口。沉静如故的季云骁,抽出自己的折叠拐杖,打开车门,先他一步下了车。
……
晚餐的时候,季耀凯难得如此开心,叫德姨取来酒窖里他珍藏了好些年的红酒助兴。餐桌上,同自己的两个儿子你一杯我一杯,季宝贝更是从旁取了个小杯子自己也偷喝了几口,四人喝得酣然自得。季云朵默默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着自己碗里的不坑声,生怕自己哪句话又没说对搅扰了这难得一见的好气愤。
沈妮则是坐在思尔旁边,一顿饭下来就顾着给思尔各种夹菜添汤。尤佳期则是坐在季云骁旁边,一面夹菜,一面思考着什么。
这还是回了S市之后,思尔第一次见她,比上一次见她时,她整个人明显黑了许多。思尔猜,大概她也就是这两天才回了S市,大概在云水镇呆了好一阵子。
气氛正好的时候,蓦地听季耀凯来了一句——
“尔尔肚子里怀的那是我们季家的孩子。我季耀凯今天高兴,就许一句话,等孩子出生了,我就把季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登记在他名下,不论男女。”
一时起,震惊四座。
季云骁的唇角勾着,好似在笑,却又不是笑。
沈妮低了声同思尔说道;“尔尔啊,你伯父他为了你和云深的这个孩子,可是下了血本啊!”
思尔尴尬地笑笑,忙拉了拉一旁季云深的衣襟,一脸的担忧。
季云深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忙赔笑道:“哎!爸,你快打住吧!我和尔尔对你那点股份,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