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底气的她,声音细弱蚊蚋,却刚好叫他听见。
季云深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握了握:“又没教你滚远……”
“嗯?”思尔抬头看他崾。
车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在他两肩镀了一层浅浅的光晕躏。
“你滚了一下不就是该滚回来吗?既然你自己不滚回来,我就把你捡回来啊。”
什么嘛!
她又不是球……
再一回味他的话,又好似心头下了一场绵绵春雨,春草丛生。
“对、对不起……”
三个字,仿佛用尽她平生所有力气。
“对不起什么?”他问。
“孟景炀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错怪了你……”提起莫大的勇气,她牵过他温热的大掌,像是个做错了事祈求大人原谅的幼童,“云深,你还在生气吗?”
只见季云深,人依旧是板着一张面孔,就连方才见了温然时,也未曾牵过嘴角。他转过头来看她,眼底的暗流平静,薄唇轻轻抿着。
她心想,生吧,生吧?我看你能生几个……
“你是真的想道歉?”
思尔捣蒜一半连连点头。
“那光说对不起,有个屁用?不来点实质性的报答,哪有诚意?”
思尔盯着季云深一双熠熠的眸子,吞了一口口水。
……
季云深、思尔两个一进自家门就看见,横躺在沙发上肚皮鼓得老高的季宝贝,他跟前茶几上还摆着剩下的一角披萨。季宝贝实在吃得太撑,见他们回来,也只是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并没叫人。
思尔放下手中提着的刚从超市买回来的两大袋东西,见状便问季云深:“你不是说,宝贝还没吃饭吗?”
季云深紧紧嗓子,有意吼给思尔听:“臭小子,你不是嚷着等妈咪回来做饭给你吃吗?怎么现在又自己要了外卖……”
“爸比,我明明和你说的是想晚餐吃披萨,这还是你给我叫的嘞!”季宝贝一只眼睁开一条小缝,“下次能不能不要拿我当借口了?”
当着自己女人的面,被自己的儿子拆穿了阴谋,季云深觉得很没面子,俊脸一阵白一阵红。
他发誓,如果将来再有孩子,一定要是女孩儿,理由就是:女孩儿,贴心。不要像现在这个一样,随时随地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拆他老
子的墙!
思尔眉眼笑弯,换了拖鞋,直接走进厨房。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厨房大致保持了她走时那天早上的模样。只是垃圾桶里堆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泡面盒子,想必,他不出去应酬的时候,在家大多是这样应付过来的。
他的生活习惯,向来很糟糕,穿过的衣服到处乱扔,垃圾也随处乱丢,总要她时时刻刻在旁叮嘱或是直接帮他做了去。他更是会做的吃的只有两样,一样是煮方便面,一样是白粥。
思尔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清一色的桶装泡面,笑了笑,她将刚买好的东西分门别类地装好,开始动手准备晚餐。
刚才系上围裙,挥着刀子切肉的时候,一双大手穿过她腋下,环过她纤腰。
他将下巴垫在她锁骨上,有细碎的胡渣轻刺着她细嫩的皮肤。他将鼻子深埋在绾在一侧的发间,嗅她发丝间的清香。
“晚餐吃什么?”他温热的气息在她颈间沟壑中四处逃窜。
“一荤一素一汤。”
他轻轻感叹:“你回来了,真好。”
他依赖她,像个孩子。
他就是喜欢看她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喜欢听他嗔怪自己又把脏衣服随手一丢,喜欢她被自己三言两语气得直跳脚的好笑模样,喜欢看她在身~下双颊泛着浅浅的绯色,喜欢拥她入睡的夜晚和又拥她醒来的清晨……
大手渐渐滑进她围裙下,探她平坦的小腹,细细摩挲她皮肤的细致纹理。
“别闹,动刀呢!”
他动作不止,企图往更深处探秘。
她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来,手里掂着还沾着肉
沫的菜刀,一脸骄横地笑看着他:“要不要出去?不出去我就割你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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