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将整栋房子粗略的看了一下,虽然有种古老的气息,但整栋房子却并没有需要修复的地方,冉时宁决定将这栋房按照自己的想法那般,拍卖出去将得到的钱捐赠掉。
既然给他了,他便有自行处理的权利,这些钱用来做善事,就当为那个从未谋面的男人积个阴德吧。
观察完了,冉时宁便打算去预定的酒店住一晚,然而等他出了门,才发现天色变得暗沉沉地,踏出的脚步顿了顿,冉时宁掏出手机打算招个的士过来,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挑眉,冉时宁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他昨天晚上才刚刚充满电的……抬头看了暗沉的天空,冉时宁叹了口气,迈开步子决定走路离开,只希望他能赶在下雨前发现的士吧。
“轰——”
雷声突起,然后原本还只是有些昏暗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大雨,那豆大的雨滴滴在人身上只怕都会有点痛。
冉时宁抽了抽嘴角,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就下了大雨的天空。
为什么他会有种老天故意和他作对的感觉,先是明明应该有电的手机关机了,等他将这个房子逛了一遍正要离开的时候,这么短的时间天色就突变,最后在他打算步行离开的时候还下起了雨。
抬手揉了揉眉心,冉时宁转身看着这栋老房子,最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算了,就在这里应付一下吧。
之前冉时宁就发现了,虽然大厅有一些灰尘,但是看着像是卧室的地方却十分干净,没什么洁癖也不信什么鬼神的冉时宁草草洗了个澡便躺在了床上,这几天里,下了飞机还没有将时差倒过来的冉时宁一刻不停地处理那个亲戚的葬礼,虽然酒店的环境不错,但冉时宁并没有睡得太好,等如今尘埃落定躺在这张床上后,冉时宁才发现自己精神上的疲惫。
他淡笑了下,心中讽刺。
看来,这个莫名其妙就冒出来的亲戚,对他并非没有影响。
闭上眼,冉时宁沉沉睡去,意识沉浸在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冉时宁觉得自己似乎迷迷糊糊起了床,想去上个厕所,也许是精神力不集中的原因,在下楼梯的时候冉时宁趔趄了下,等他抬起头后,发现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扇门。
这是什么?黑眸中闪过迷茫,如果放在清醒的时候,冉时宁绝对会察觉到不对劲,但半睡半醒中的他反应弧却很长,所以冉时宁很自然的伸出手想要推开。
然后门真的被推开了,歪了歪头,冉时宁眨巴眨巴眼,像是在思考什么,不复清醒时温和却不缺气势的样子,此时的冉时宁显得有些呆呆的。
他抬步走了进去,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门吱呀一声,诡异的自己关上了。
也许就那么几秒,也许过了几个小时,冉时宁突然就清醒过来了,然后他发现了不对劲。
按理来说他此时应该呆在床上睡觉,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如今他在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地方?
周围黑漆漆的,冉时宁只能隐约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地下室中,他皱眉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一抹亮光出现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冉时宁却心下一沉。
——这个地方不对劲。
原本应该满电的手机关机,如今却能正常开机并且开启手电筒功能,还有诡异的天气……这一切,就好像故意阻扰他的行动,想让他停留在这栋房内。
意识到这一点,冉时宁虽然心情变得恶劣,但并没有慌乱,而是用手电筒照着四周想找到出口,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眼神一动,冉时宁突然蹲了下来,然后将手机的光亮投射在地上,展现出来的东西让冉时宁瞳孔一缩。
繁复的花纹不知是被谁雕刻在地板上,蜿蜿蜒蜒给人一种诡异的美感,将手机光亮找了一圈,冉时宁内心的猜想被验证了。
他此时,正站在这个花纹的中心,就好像古老历史中那些站在阵法中无处可逃的祭品们。
皱了皱眉,厌恶之色闪过眼底,冉时宁抬腿打算走出这个花纹的范围,一个十分细微的声音窜入耳中。
眼神一厉,冉时宁朝前一扑,有什么砸在地上的声音骤然响起,冉时宁只觉得脸颊被什么划过,轻微的痛意通过神经传到大脑。
抬手擦拭了下脸颊,冉时宁用一直紧握在手里的手机照了下,发现是血迹,再将光亮往某个方向照去,那坠落在地上的碎片能看得出来原型是一盏吊灯。
将手撑在地上,冉时宁还在皱眉想着这一切,却并未发现原本粘在指腹的血迹像是被吸收了一般,渐渐消失。
昏暗的地下室骤然亮了起来,然而那照亮这个地下室的,却是红色的光芒,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繁复的花纹像是被什么激活了一般,那血红色的光芒正是这些花纹所散发出来的。
低哑磁性的声音在冉时宁脑海中响起。
“契约形成。”
冉时宁的背后,一双修长的手自黑暗中伸出,似是要环抱住冉时宁。
而背对着这双手的冉时宁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身体绷紧眼看就要发力往那个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木门而去,没有一丝回头的打算。
“呵……”
低低的笑声响起,带着漫不经心,慵懒的声线让声控者听着就忍不住沉迷,可惜冉时宁不是声控,他给出的反应是更加坚定地要跑出这个鬼地方。
“你要去哪里呢,我亲爱的契约者?”
那声音在冉时宁耳边响起,冰冷的气息仿佛渗进了他的皮肤,冉时宁黑眸一暗,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手禁锢住了,还没等他反抗,冉时宁只觉得脖颈靠近大动脉的地方有什么刺进了皮肤。
“唔……”
没有预料之下骤然侵卷整个身体的感觉让冉时宁低哼了一声,黑眸中的暗光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覆盖。在那不知名的东西刺进皮肤后,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背脊窜起,冉时宁只觉得腿一软,如果不是那双手撑住了他的身体,也许他就会倒在地上。
喘息声响起,那种触电般的感觉甚至让冉时宁脸上染起红晕,他微微张口,像是要干涸的鱼一般,明明想要抗争却只能被无力地被拉近那一阵阵的快感漩涡中。
迷蒙的雾气在黑眸中蔓延开,冉时宁勉强分出一丝心力,打算用咬舌尖的痛意拉回自己的理智和力气,那陌生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嗯哼,”略微上扬的语音,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却更像是玩弄的语气,“还真是一个对自己狠心的人呢~”
一大群草泥马在冉时宁内心呼啸而过,下一秒,他便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