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寒时仿佛直直望入他灵魂深处的眼神,叶初静沉默良久,最后长长叹息了一声。他捧住他的脸,在张寒时额头上印下一吻,嗓音沉沉,问:“时时,你相信人有来世吗?”
“什么……”张寒时先是愣住,随即拧起眉毛,生气道,“叶初静,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吗?别拿这套神神鬼鬼的把戏来糊弄我!”
见他气鼓鼓的,叶初静赶紧拍拍他,安抚着说道:“别生气,时时,我开玩笑的。”
“这一点都不好笑。”张寒时根本不吃他这套。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嗯?”将他整个抱在怀里,背部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叶大少软语温存,好一会儿,才终于把炸毛的张寒时安抚住了。
“我知道人没有来世,没有重活一次,我们所拥有的,只有这一辈子。做错了事不会有后悔药可吃,而错过的人……有时也只能永永远远地错过了。我们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像蝴蝶扇动翅膀,每个微小的决定、每一次选择,都足以影响未来,让人生走上截然不同的方向……这些我都知道。”
如同呵护着宝贝一般,将张寒时紧紧搂在怀里,叶初静一下一下亲吻着他,“正因为明白,我才庆幸,庆幸自己这次找对了方向,让我终于找到你。时时,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一次又一次,我几乎都快绝望了……”
“叶初静,你到底在说什么……”张寒时扭过头,想看清此刻他身后男人的表情,他是越听越糊涂了,这都哪儿跟哪儿?这几年他确实深居简出,可叶大少若真铁了心,以他的通天手段,要找到自己也不过时间问题。
见张寒时疑惑不解的样子,叶初静又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摸摸他的头,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时时,其实我并不是——谁在那里?!”
说到一半,叶初静便突然住口,并警觉地向不远处一丛灌木丛投去目光。
茂盛的树丛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张寒时也紧张起来,下一刻,他却瞪大眼,一脸愕然。
“你们是谁?”他问。
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两个人,他们的皮肤棕黑,身上涂抹着白色与绿色的纹身彩绘,除了腰部缠绕了一圈藤蔓和两片粗麻织物以外,没有穿着任何衣物。而看他们的身量,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十二三岁。
只是两个孩子。
“时时,我认得他们。”叶初静拍拍张寒时的肩,示意他别紧张,又解释道,“这两个孩子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湖边部落的人,部落里的成年人对外来者很警惕,这些孩子一直处于闭塞的环境,从未接触过外界,他们可能只是好奇。”
被他一说,张寒时也就明白了。
而那两名部落的孩子原本还有些战战兢兢,见叶初静与张寒时收起了敌意,他们很快比手划脚,叽叽咕咕对他们说起话来。
“叶初静,你觉得他们在说什么?”奈何语言不通,张寒时听了半天,都没弄明白他们的意图。
叶初静摇头,随即也举起手,用肢体语言和脸部表情,试图与对方沟通。鸡同鸭讲,忙活了半天,张寒时和叶初静两人才确定,这两个孩子一个叫库鲁一个叫穆扎,他们正如叶大少猜测的一样,没有恶意,只是出于好奇心,因此偷偷溜出部落,来海滩这边找他们。
由于这座岛上物产丰饶,又没有足以威胁到生存的大型食肉类猛兽的威胁,整个部落虽然原始封闭,但这些土著的心性却十分单纯,这一点,从他们发现叶初静,只是将他赶回海滩边,却没有进一步采取过激行为就可见一二。
库鲁和穆扎这两个小家伙,心思更是纯朴简单,他们因叶初静在部落时露的那一手格斗技巧,而对他崇拜不已。这样的意外收获,叫张寒时与叶初静两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被他们一打岔,之前两人的话题不了了之,好不容易劝服两个小家伙回去,夜已深了,在海上不吃不喝漂流了三天,张寒时的身体到底还未完全恢复,他很快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了。
在他睡着后,叶大少又忙碌了一会儿,添了足够的干树枝以防火堆中途熄灭,他人也钻进窝棚,抱住张寒时,双眼看不够一样细细打量,从眉毛,眼睛,鼻子,再到嘴巴,越看心里越是欢喜。
“晚安,做个好梦。”在张寒时额上亲了亲,叶初静这才心满意足抱着他,闭上了双眼。
……
第二天一大早,库鲁和穆扎就又来了,他们甚至还带了一些之前张寒时与叶初静两人敷的草药。
而作为回报,叶大少教了他们两招古传散手,把两个小家伙高兴得不行。
接下来的大半天,他们都跟着张寒时和叶初静,一起下水捕鱼,搜集贝壳牡蛎等,双方虽然言语不通,随着相处时间增加,已能用一些简单的手势与对话来进行交流沟通。
张寒时也得知,库鲁和穆扎都是部落酋长的孙子,在族中拥有很高的地位,怪不得连白天他们都能堂而皇之来海边,而不受阻拦。
和叶初静商量了一下,张寒时对着库鲁和穆扎比划,用手势和刚学会的简单土语,询问他们是否可以说服酋长,允许他们借用他的‘收藏品’,来向外界求助。由于这段话颇为复杂,张寒时并不确定这两个半大孩子是否听懂理解了。出乎他和叶初静预料的是,到了晚上,库鲁和穆扎吭哧吭哧抬着他们爷爷的个人‘收藏’——一台无线电发报机与配套的手摇发电机,便直接过来了。
之后,他们在一边好奇地围着叶初静,看他捣鼓那方方正正的‘盒子’,不时叽叽咕咕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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