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斗胆请几个小爷借借光,我们大人要在这店中休息”李虎道:“客房都给他腾出来了,难道他用这张桌子吃饭!你等自便!”独孤如愿见这次来者虽然客气,但言语中带着杀气,但是哪来的钦差竟然如此扰民,喝下手中的酒问道:“这位将军,我等均是此地人氏,未曾听说有钦差到我武川!你等何处将官胆敢假冒钦差!”
“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小校话音未落手中的钢刀已经出鞘,朝着侯莫陈崇的后背砍来!独孤如愿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举起板凳就是一挡,钢刀深深砍入板凳之中李虎和宇文泰一看,这是动了真格的!抽出佩剑不等他们发威,已经和他们打在一起!客店的厅内顿时变得狼藉起来,外面的卫兵冲了进来加入战斗,侯莫陈崇开始的时候还在劝架,可是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四把佩剑寒光闪闪,众卫士哪里是他们四人的对手,小校被独孤如愿逼在墙角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脸上已经被独孤郎用剑背敲得一道比一道红众卫士也被替他三人赶了出来!街上的人见到有人在械斗,哪敢围观,早跑得无影无踪紧接着一队巡逻将兵挺着长矛向这边跑来,掌柜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李虎大喊:“给我速速拿下这伙盗寇!”卫兵一听底气不觉少了一成,退到轿边手中的钢刀好像黯然失色厅内的小校早被独孤如愿震掉了钢刀,他用剑推着他走了出来
来到的巡逻兵一看,一边是军衣打扮,一边是自己的少帅等人正不知如何处理,不便上去插手!队长找了一个士兵去报信去了不一会独孤库者引了一队将兵到了跟前,只见一顶轿子的四周围了些保护的士兵,自己的儿子手中的佩剑放在一个小校的脖颈下,那小校吓得瑟瑟发抖,李虎等人见得独孤库者来了,将刚才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正想要发作,只听轿子里喊了一声:“独孤将军,本官等了你很久了!”独孤库者听见此人识得自己,对着儿子递了一个眼色,独孤如愿将小校推到了一边,独孤库者抬手道:“轿中坐的是哪位大人?请下轿一续!”轿帘揭开了的时刻,独孤库者偷偷看了一眼,心想此人我却不认识,不过看穿戴也是朝中的二品大员走上前一步,道:“大人还是到帅府一叙!”
众人跟着到了帅府,请出了轿中的徐纥,两厢照了面李虎等众人一听是这位过了时的钦差,不出使还好,一出使结果柔然大兵压境,导致多少生灵涂炭,多少无辜的人失去了自己的家园,现在他倒是作威作福充当钦差可是独孤库者却不能如此看待他,毕竟他是朝廷派出的钦差,过境于情于理都是要好好招待的独孤库者令人领了众卫士去馆驿休息,留下了徐纥为其接风几个小将相视一笑,偷偷跑到院子里商量我们只需如此如此才能泄我等的火气!
夜间武川的各级将军们都来相陪徐纥,席间独孤如愿等人也假意道歉,说了些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话那徐纥本就是个小人听得别人拍他几个马屁,早就将今日的怨气忘掉了一席酒将徐纥恭维的找不到南北
独孤库者送走了这尊瘟神,心中长长的喘了口气妻子问到此事:“相公一向看不起这些货色,何故昨日设宴相待?”独孤库者笑了笑:“这不是你所能了解的!”或许官场就是这样,明明讨厌却也要装出一份满心的欢喜
黄昏时分,徐纥和他的卫队走到了纳令沟停了下来徐纥很奇怪的问为何不走,轿夫回道:“大人你听,前面不知是何喜庆事,众多百姓敲锣打鼓,街上堵得水泄不通!所以……”徐纥揭开轿帘探头一看,可不是百姓们正在锣鼓喧天的敲打着看见他一露头,锣鼓声马上停了下来,众多百姓一起跪下大呼:“恭迎钦差!”徐纥被眼前的事情弄懵了,他速速将头缩了回去,两个耳朵里依然响着恭迎钦差,的确自己没有听错!
徐纥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从里面迈出来脸上的笑容无比的灿烂,这一路上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委屈自己出使柔然那是为朝廷出力,至于柔然出兵和自己那是半点边也沾不上的,算是他们蛮夷之邦蓄谋已久的事情罢了现在这些百姓总算没有昧了良心,他们还知道钦差的威严,他心里乐滋滋的想着众人看见钦差大人下的轿来,一个个手舞足蹈跳起舞来,锣鼓声咚咚的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