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浣在见着东陵帝君出现的那一刻身子有些僵硬,她本想速战速决的,并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么的快。而东陵帝君突然的施压,戾气陡然而至,阮浣被压得底了身子,瞬间双腿跪在了地上,抬不起头来。
“本君千年前绕过你一次,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本尊会留你一个全尸!”东陵帝君鬼魅一般的身影已经山道了余音的身侧,长臂一捞,揽住了那丫头的身子。
五彩在一旁,被东陵帝君的气势压得抬不起身子来,又见自己的主人被人揽在怀里,心里便急了起来,这时,之间余音抬手制止了五彩的急躁,示意它自己并无大碍,稍安勿躁。
余音被东陵帝君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并没有看着自己,只是眼神冰冷的盯着前方跪在地上的阮浣,其周身气势凌厉,连五彩和号钟都有些受不住了,唯独余音,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压迫。
阮浣死死的咽下喉咙中的一口淤血,冷笑了一声:“怎么?帝君最终是对我动了杀心吗?”极尽的嘲讽,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东陵帝君。
东陵帝君眼神一变,阮浣的身子又被压下了一寸,一声闷哼自她的喉咙中抑出。
“你的目的!”
余音从没有听过他这般冰冷的声音,此刻的东陵帝君,就像是天地间决裁者一般,冷酷而无情。
阮浣抬头,咧开嘴角,终是有丝丝血迹自她的唇齿中渗出,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却笑得讽刺,“你应该猜得到的,我要做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帝君应该猜的到的!”
东陵帝君看了阮浣一眼,冷哼一声:“痴心妄想。”
“并不是我痴心妄想,如今只要帝君怀里的丫头肯配合,我就能救活他!我的目的,同千年前没有变,这几万年来都没有变!”
“千年前饶你一条性命,没有想到,你竟还在执着于枯浮,冥顽不灵!”东陵帝君冷着声音道。
阮浣诡异的一笑,“我执着于我的爱人又有什么错?你千千万万年来不懂情爱,又怎么会懂得我心中所想?”
东陵帝君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余音听了阮浣的话之后皱眉。阮浣的言辞中充满着对东陵帝君的不满,着其中的不满有夹杂着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虽说余音听着不像是男女之情,但是,这个女人到底同东陵之间有什么纠葛?虽说余音此时在和东陵帝君别扭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余音不喜欢阮浣对东陵的这种态度,这让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你说你中意她,那千年前你又为何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毅然的取出自己神识中的琴弦?因为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你根本就不爱你怀里人,你只是一直都在迷茫!”阮浣近乎残忍的说出这些话。
余音都要哭了,只是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叫眼泪滚落下来。
阮浣虽然可恶至极,但是句句都说进了余音的心里,一次次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直接刺进了余音的心里。也许阮浣说的没有错,东陵他......只是习惯了自己的存在,情爱,他懂吗?清冷了千千万万年,怎么可能一瞬间就懂得了呢?
“不论如何,枯浮不可能复生。”东陵帝君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以的!可以的!”阮浣像是突然疯狂了一般的厉声道,“她的神识里有一个人,那个人可以助枯浮复活!”
在场的几人都震惊了,她说什么?余音的神识里有一个人?
号钟先是反应过来,“阿音,怎么回事?”
余音见事情已经隐瞒不下去了,突然就捂住了脸,现在的情况,不是她能控制的了了,父君一再的叮嘱不要自己告诉任何人,但是如今,自己也是不得不说了。
“是父君。”余音将脸从双手里抬起来,望着号钟,自己的大哥,几近叹息的说道,几近叹息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号钟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再说一句话,太古遗音还活着,那个已经在自己几个兄弟姐妹生命中淡去却不曾退却的父君,还......在?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东陵帝君何等的聪敏,连余音都能察觉到的事情,他更是一点即透。
从丫头那次的躯体被神秘的液体摧毁开始,阮浣的计划就开始了。阮浣......东陵帝君眼底杀意闪过,这个女人留不得了。
阮浣自然是察觉到了东陵帝君的杀意,“帝君是要杀了我吗?帝君不要忘了,你曾经承诺过要照顾我们一辈子!”
阮浣的话一出口,号钟和余音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东陵帝君,就连五彩都有些迷迷瞪瞪的望着东陵帝君。
东陵帝君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阮浣,那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