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打杀了即可。”
“是!”
俞蕴之可未曾想到,不过短短一夜功夫,先前辛夷收买的宫人花语,便径直失了踪迹。在这偌大的深宫之中,若是一个小小的宫人失了踪迹的话,大抵便是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紧抿了抿唇,俞蕴之眸光微动,出手这般果决利落,看着倒是明帝的手笔。果真让俞蕴之给猜中了,即便明帝心思深沉,但虎毒不食子,之于楚卿还是有几分感情,自然不能让一个区区采女给毁了。
花语最先知晓此事,自然是不能留了,且以明帝的作风,想必宫中殒命的宫人可不止花语一个,昨日掺和其中的,都脱不开此事。
俞蕴之现下还不知夕颜那丫鬟是秦皇后手下之人,不过即便不清楚此事也无妨,明帝这么一出手,还未待夕颜将消息送到关雎宫,这丫鬟便与花语一般,径直没了声息。秦皇后知晓此事后,即便心中气怒,也不敢妄自出手。
在秦皇后眼中,吴采女不过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鄙贱之人罢了,能有幸产下一儿一女,着实是前世的运道。三皇子养在中宫之中,也便与吴采女划清了界限,即便是楚卿想要处置了吴采女,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秦皇后因着身子的缘故,从未有过孩儿,在其眼中,知晓能够爬上最高的位置,余下旁的也不必在意。若是楚卿真真掐死了吴采女,秦皇后也只不过会惊诧一番罢了。
******
因着早便出了正月,纳侍妾一事也不好再耽搁下去。如今一共有两个小娘子颇为合适,一为工部尚书的独女水安玉,一为左相万臻的外孙女岑琳琅。
俞蕴之虽说早便恨毒了水安玉,但面上却不会表现出来。前世水安玉这小娘子借着一枚藤花紫玉佩夺了她的恩宠,这一世所谓的救命之恩倒是做不出什么文章,水安玉不过只是一个庶出的小娘子罢了,即便其心有七窍,恐怕对宫中的阴私之处也难以招架罢!
由半夏白芍这两个丫鬟搀扶着,往书房之中行去。
待侍卫入内通报一声后,俞蕴之吩咐半夏白芍候在石阶儿下头,她自己个儿入了书房之中。
此刻楚尧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望着缓步而来的小娘子。因着怀孕的缘故,俞蕴之原本艳丽的姿容微微有些丰腴,但却并无半点损伤,反而添了几分独属于少妇的妩媚。眼角处带着一抹薄薄的晕红,让楚尧心中一动。
“臣妾给殿下请安。”
俞蕴之话音将落,还未俯下身子,楚尧便径直走上前来,一手环住俞蕴之的腰肢,淡淡开口道:“如今你腹中孩儿已然过了五个月,便莫要行礼了。”
听得此言,俞蕴之抿唇笑笑,未曾将楚尧的言辞放在心上。宫中原本便是个极为看重规矩的地界儿,即便她出身于秦国公府,也不可违拗了宫规,否则可是损了秦国公府的名声。
行至案几前头,俞蕴之抬手将两幅画卷自瓷瓶之中抽出,而后缓缓展开,整齐的摆放在案几上头,调侃的望了楚尧一眼,开口问道:“殿下,您得岑琳琅这小娘子模样生的周正,还是水姑娘更为楚楚动人?”
见着这两幅仕女图,楚尧眉眼处的温柔之色尽数褪去,漫不经心地反问:“蕴之是何想法,便与我说说罢!”
好歹前世里也与楚尧做了多年的夫妻,俞蕴之此刻自然能瞧出男子心生愠怒,因着不知楚尧到底为何发怒,俞蕴之便佯作毫无所觉,指着面前的一幅仕女图,轻声开口道。
“殿下,臣妾倒觉得岑琳琅这姑娘模样生的标致的很,远远超过宫中余下的小娘子,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盈盈梨花面,款款细柳腰,即便是臣妾瞧见了,也不由颇有些心动呢!”
楚尧面色深沉如水,听得俞蕴之如此开口,鹰眸中并无一丝波澜,指了指另一幅仕女图,开口道。
“模样如此艳丽,也不知性情如何,先前我已然见着了这水家小娘子,虽说姿容及不上岑琳琅,但那股子温柔小意的模样,倒是极好的。”
听得此言,俞蕴之凤眸微眯,闪过了一道寒光。
见状,楚尧心中一动,半是调笑半是正色的开口问了一句。
“蕴之可是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