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几个散修等秦石走了,依然无法解开张一航的经脉封锁,商量了一阵,抬起张一航往听风崖上走去。
既然他们都解不开,这里就只有大宗师步沧海才有能力解了!
他们许多人已经到了这里很长时间,连步沧海面都有见到过,平日也没有借口可以上听风崖,现在有个绝佳的机会能见步沧海,当然马上达成共识。
有人还在幻想,步沧海大宗师能看在他们诚心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予几句指点,以后就受用无尽了。
半个时辰后,这七八个散修抬着张一航站在了那玉屋之前。
一个长须老者年纪最大,走到前面,恭声道:“我等冒昧,只因张一航兄被刚才拜见步大宗师的道人封了经脉,我等修为低下,无法解开,只能请步大宗师出手!”
玉屋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忐忑起来,便以为步沧海见他们鲁莽上崖,有责怪之意。
他们不敢说话,等了一会,正要重新下山。
玉屋中忽然传出一声玉磬敲击声,宁静心神。
他们听玉磬声传出,正以为步沧海就要出来,猛然间,“叮叮叮叮……”玉磬声连续不断响起。
这些散修本来听得心神安静,渐渐发现不对,这敲击声中蕴含的音波越来越强,每次落下,他们的心就猛跳一下。
他们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步沧海是什么意思。
渐渐地,那敲击声密密麻麻,如同暴雨打叶一般,这些散修听在耳中,如同有一柄大锤在不断敲打自己的心口,难受异常。
“哇!”有个修为稍弱的散修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苍白。
其他人发现不对,勉强抬起张一航,往山下退去。
但那敲击声越来越强,几个人走了数十丈,音波如影随形,传入耳中,几人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浑身颤抖。
那张一航由于经脉被封,真气凝滞,更加不堪,七窍都有鲜血流出。
“砰!”一声破碎的爆响传出。
几个散修身体同时一跳,瘫软在地,许久才能动弹。
“即刻下山去,从今日起,你等守住听风崖入口,任何人不得上崖!”步沧海的声音从玉屋内传出,不过失去了往日的平和,略带一丝疲累。
几个散修劫后余生,满脸惊骇地对望一眼,勉强抬起张一航,互相扶持下山去了。
玉屋之内,步沧海胸口起伏,头发略微有些散乱,手边的玉磬已经碎成粉末。
他眉心一点黑气正慢慢淡去。
“哎,越来越严重了!刚才一念之私,欲要夺那道人传承功法,看看有无解决之法,这是我自身心魔更重了,倒是助长了那东西,幸好及时醒悟!但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步沧海喃喃道。
他手中持着《冰狱寒经》一页页开始翻看。
一个时辰后,一阵惊人的寒意从玉屋门缝中涌出,小屋门前竟然结了一层白霜。
听风崖顶,玉屋周围的林子里某处,地上散落七八只颜色艳丽的大鸟,都是被步沧海玉磬声震毙。
忽然,其中一只大鸟忽然抖了一抖,站了起来,双翼一展,直冲天际。
秦石离开听风崖没走多远,回头看了一眼。
远处听风崖顶,有一个小黑点冲天而起,直升高空。
他依稀看得是一只飞鸟,便回过头,也没在意。
秦石并不想管大明武道中事,更不想管步沧海的事,将《冰狱寒经》送出,在他心里,此事就算过去了。
他走的方向是安明郡的方位。
他心中一直记挂那只大龟,以及发动祁水洪灾,收集怨魂的幕后“老祖”到底是谁。
这种事情有伤天和,明显是外道修士所为。
秦石因为自身幼年的悲惨遭遇,心里始终想要将此事弄清楚。
阴浮生的鬼魂是北邙山万鬼宗的掌门弟子,长阴幡据他所说是万鬼宗的镇宗法宝,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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