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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寝宫围着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榻上躺着面色如死,呼吸微弱的女子。
“颜太医你说,你冤枉,你看到了么?哀家的外甥女,服了你开的药,现在不醒人事,你还狡辩。现在该瞑目了?”太后将颜夕押到自己宫殿,气愤的说道。
颜夕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她远远的看着榻上的女子,唇色发白,面色如死,昏迷不醒,再看看一脸得意的张太医,心下明白,她是被陷害了。
她跪在冰冷的地面,委屈的说道。
“太后,请明察。微臣从未开过药给洁小姐服用,这里头肯定有误会。”
皇后跟着众人到了,她知道高艳一直跟在颜夕身后,不由为颜夕申辩。
“母后,您不能听人一面之词,有失英明,颜太医有没有给洁儿诊治过,问问女医官就清楚了。”
“高艳你过来。”
高艳是皇后身边的人,而且颜夕确实没有给慕静洁诊治过,她摇着头。
“回太后话,颜太医确实没有给洁小姐诊治过,奴婢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请太后明察,不要冤枉了颜太医。”
“放肆,小小女婢也敢如此和太后说话。”太后身边的内侍厉声呵斥高艳。
“奴婢说的是实情,绝无半句虚言。”高艳拼命磕头,解释着。
太后疑惑,凤眸微转望着榻上人儿,泪花点点。
“张太医,你们说这药是颜太医开的,可是颜太医说未诊治过,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虽然很气愤,不过她冷静下来,想想颜夕救了自己的女儿静公主,不可能会加害洁儿,便质问张太医。
“回禀太后娘娘,这药方确实是出自颜太医之手。”张太医一口咬定是颜夕开的药。
颜夕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解释也无用,便自荐。
“太后,微臣并未有加害洁小姐之心。当时张太医跟微臣说是中暑,微臣都是听他口述病情开的方子。微臣想,张太医没给微臣说清楚。太后急着治微臣的罪,不如现在让微臣给洁小姐看看,治不好在来治微臣的罪也不迟。”
太后闻言,双眸放光审视着正襟跪在地面的颜夕。
“你说洁儿的病还有得治?”
“嗯。”颜夕淡淡的应道,姝丽的脸庞却散着坚毅的光芒,让人情不自禁就信了她。
“好,那你治好洁儿,哀家免你死罪。”太后气度雍容的道。
“太后三思呀!”
众位太医连忙跪下,苦口婆心的劝太后。
“洁小姐的药方本来就是颜太医开的,洁小姐服用后病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怎么还能轻信她的话。太后不要拿洁小姐的性命开玩笑。”
“太后,颜太医根本就是在糊弄人,我们不可以任由她胡来。”
太后眉宇微蹙,眼角的细纹便跑出来,有些犹豫的审视着颜夕。
颜夕感受到太后审视的目光,心里冷笑不迭,看来这些太医给她下了套,故意隐瞒病情,让她开药。一来陷害她,轻而易举的除掉她,二来挽回太医院的颜面。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真是高明,颜夕打心里佩服这些老东西,老奸巨猾,平常讨论病情也能栽赃她。
你不仁,就别怪我无意。
颜夕施施然然地站起身,面色冷冽如霜,厉声反驳众人太医。
“各位太医,竟然说药方是出自颜夕之手,颜夕不否认,但请问各位太医。当时你们说洁小姐病情是怎样的,颜夕又是如何开的方子,你们还能当着太后,皇后的面再说一遍嘛?”
话音一落,各位太医顿时偃旗息鼓了,不敢吱声。
太后见众位太医不敢接话,凌厉的眸子扫向匍匐在地的各位太医,冷声问道。
“张太医,请把病情再说一遍。”
语气里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仪。
张太医知道躲不掉,不过他早准备了收拾残局的计谋,便抬起头,迎视着太后凌厉的目光。
“头痛身热烦躁,口渴思冷食,汗出后恶寒。心中烦闷,恶心欲吐,气促喘喝,四肢无力,口干舌燥,小溲短赤,舌苔黄。我们商量着给洁小姐服用白虎汤、清营汤,是颜太医你说服用白虎汤就行的。”
一屋子的人听闻,便纷纷将目光投向颜夕,询问似的望着颜夕。
颜夕姝丽的脸庞无丝毫变化,她早已猜到张太医会推卸责任,便正色回答道。
“没错,颜夕确实说白虎汤可以治愈洁小姐的病。”
话音刚甫,张太医就得意起来,佯装气愤的叫起来:“太后,老臣就说她根本不懂医,上几次只是歪打正着而已,现在您可以信老臣的话了吧。”
太后似乎也怒了,脸色微沉,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怒火,厉声吩咐。
“来人,将颜太医押下去。”
太后身边的内侍得令,立刻上前将颜夕抓起来。
颜夕从容不迫的站在众人面前,厉声呵斥将要抓她的宫人。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