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用手背在眼角胡乱磨蹭几下,一边心中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丢人,以后丢人的事情多着呢,比如还不上债让人逼的哭爹喊娘,艾玛还不如噎死我算了,恶狠狠的又咬一口。
见冯水仙还有心情吃东西,王家嫂子便安心的也擦擦手坐了下来,一张团团的肉脸满是朴实亲切,暖暖的如同亲人一样。“看你还能吃东西,我便放心了。昨天你大哥还跟我说,平日里见你就是个心事重的,怕你因为昨天那事儿想不开。你又没少帮我照顾小德小海他们,孩子们都念着你的好,原本是我粗了心,今天就把二丫带来陪你,免得你又胡思乱想的。”
说着瞥了一眼二丫,小女孩便顺着长条凳爬到了冯水仙膝盖上,轻车熟路软软的偎进冯水仙怀中,小短胳膊努力的要挂在人脖颈上。只一搂一抱,便让冯水仙的心整个都酸软了下来,隔着布料捏捏那肉乎乎沉甸甸的小东西,浓浓踏实的感触把心都充的满满涨涨,满心的烦躁竟奇迹般的被安抚下来。
王家嫂子说:明天你这小酒馆得开张啦,你现在腿不方便我忙完来帮你。冯水仙点头称谢。
王家嫂子还说,明天卖酒的时候就少掺水吧,耽误了这两天,天气越发暖和,再存怕是要酸了。
冯水仙有点尴尬,感情我这酒还掺水,幸亏没蒙汗药。
王家嫂子还说:等下晚上你大哥回来不知又带了什么菜,还有啊,斜对面那个棺材铺老板总来你这里喝酒,我看着其实面冷人还不坏,年纪虽然大了一些,但是好歹能给你当个顶门立柱的男人,你看看要是有点意思我去说和一下。冯水仙满头黑线,嫂子你是打算让我资不抵债以身相许么?关键我不是欠一家的债啊,棺材铺老板我真心没见过他到底是圆是扁还是三角的?!况且我现在两眼一抹黑,就算没打算单身一辈子,你让我适应一段再谈好伐?
脸上却装作嗔怪虚虚的捶了一下了王家嫂子,然后搂着着二丫扭身不看她,“嫂子你在说什么呢,我、我这,你再说这样话我可就不活了!”
“哎呀瞧瞧我这嘴,不过水仙你面皮这么薄可不行,咱开店啥人碰不到,唉唉你家伙计也避嫌回老家去了,赶明儿个就叫我家小海小德他们来,小山跟他爹赶车不能来帮忙,以后再想办法,你可不许和我再推辞了!”王家嫂子稍一思量便决定下来,容不得冯水仙拒绝的架势。
冯水仙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满怀感激的看着王家嫂子,那一张黑中泛红的团脸瞧着越发可亲可敬。原著中只不过对这一家子寥寥数笔带过,毕竟那本书内容有限,除了讲小侯爷和公主殿下的爱恨情仇,不会为配角浪费太多笔墨。
内心羞愧的忏悔,嫂子你不知道,其实我脸皮厚的很,以前被男同事讲黄色笑话都没这么脸红过。小侯爷做好事是举手之劳,而王家嫂子是掏心挖肺的照顾着自己,怎么都觉得王家嫂子更让自己感激。下着决心,嫂子!为了你我也活一结实!从今以后我要使用童工了,放心我冯水仙绝对会待你家孩子好好的,并且抓紧把一屁股债还清,唉我地个心。
想起那一笔一笔欠款又一脑门子官司,见冯水仙颦着的眉头始终放松不下来,王家嫂子再次体贴的想歪了,道是冯水仙顾虑太多,热情洋溢的帮着小酒馆收拾了一番还清理了灶膛,傍晚时分又火急火燎的冲回去给家人做饭去了。
隔天天还没亮冯水仙就爬了起来,战战兢兢把幌子挂了起来,好在这么个破酒馆只需挂一个幌,就是店里有什么吃什么的意思,普通家常菜难不倒吃货冯水仙。
满心忐忑的等到快晌午,一个客人也没进来,隔壁王嫂子姗姗来迟奇怪的看着冯水仙,问你这么早开门做什么?只得又装作衣服自怜自哀的小模样,“他们,是不是嫌我是寡妇,嫌我晦气不愿意来?”
王家嫂子赶紧安抚,冯水仙才从话里知道,这小饭馆本就座落在京城贫民区和商业区接壤的那条街末尾,平时来吃喝的除了几个家庭败落的酒鬼,就是出苦力干活的男人,晚上喝点酒聊聊天放松一下。酒鬼一般都起得晚,而干粗活的男人只有傍晚下工了才来。也就是说小酒馆的营业时间是中午一直到接近天黑,冯水仙才哀怨的发现,自己又一次没有搞清楚情况闹乌龙了,哀怨的死命折磨手中的帕子。
被王家嫂子领来帮忙的小德退后一步惊恐看着,婶婶的气息好可怕,和平日不一样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