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从身上掏出个什么东西,直接按在了我的眉心,下一刻,丁炮和篓子就看到,老抵拉着我的脑壳,居然直接按在了那雕像上头。
而我最后一刻听到的,是老抵那憨厚的声音。
“小爷,我也没法子。我在这地方蹲了两天,愣是瞅不出这邪乎地儿的名堂,只能用这招,让你帮我看看。。。”
晕过去之后,我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晕乎之中,我心头一惊,猛的抬起了头,才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哪里还看得到老抵和另外两个货的身影?
才发现此时依旧是在这空洞之中的平台上头,四面八方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那雕像发出的阴冷光线照在我身上。
“抵叔?”
我喊了好几声,愣是没有人回答。周围一片漆黑,唯一能看到的似乎只看得到面前的这一座雕像。
给人的错觉,这座巨大的发着冷光的雕像就像是站在空中一般,一个虫子脑壳就那么俯视着我,就在这时候,我骇了一跳,悉悉索索的,这雕像里头居然发出了什么声音,听上去像是这玩意在说话。
这玩意活了?
片刻之后我才反应过来,那居然是我之前听到过的流水声,只是此时,这水流声显得很是怪异,就从这雕像的身上传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浑身冰冷,脑壳似乎更加的晕了,越看那虫子脑壳,我似乎就感觉到脑壳越晕。
“小爷,你看到了什么?”
老抵的声音像是在耳边响起。扭头根本就瞅不到这货的身影。我下意识的就念了句。
“这玩意像是活了,在。。。在盯着我。”
“小爷,你别管那虫子脑壳,往那雕像里头看。快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老抵的声音有些着急,我心头一狠,猛的就朝着那发着光的石头里头看去。接着我嘴巴都张了起来,就在意识之中,我终于看了个清楚,那雕像,不,应该是整个石柱子里,居然有一条从顶头很远的地方一直通下来的流水通道,看着那哗哗的流水,我终于是知道了个清楚,我们现在站的地方,顶头居然就是之前的那条暗河,而这石头柱子就是连通那暗河地和地下的一条通道,虫子和水顺着这石柱笔直的留下来。
像是有一条从上往下的路一般,一直通到地底深处。
密密麻麻的虫子就沿着那石柱子的内壁往下爬着。我终于明白那声音为什么那么奇怪,因为那密密麻麻的虫子混在这流水通道里头,让水流的声音听着都变得干涩起来。
我朝着这沿着这通道一直向下看去。
就在这水流和虫子铺成的“路”中,伸向地底很远的地方,远远的像是有两个人影。我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条通道明明是从上往下垂直的,但那两个人影居然就像是在这虫子和水流铺成的“路”上头走。。。
突然,一股渗人的感觉升起。我心头一惊,意识之中,就在那极远的柱子往下的地底尽头,其中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扭过了头。。。
这一刻,我背心控制不住的居然开始发凉,赶紧把脑壳抬了起来,不敢再朝着下头看。过了好一会儿,一直到背心那股阴冷的感觉消失。我才再一次的朝着那方向上看了过去,之前那尽头的地方,明明是站着两个影子,但再次看过去,居然只剩下一个。
与此同时,外头的石台上,我的身子坐在这和雕像旁边,双眼紧闭,还死死的皱着眉头。就在一旁,老抵和丁炮三个全都盯着已经昏迷过去了的我。
“抵爷,你到底让小爷看什么?”
突然,就看着坐在地上昏迷的我张口微微念了句,“咦,还有一个呢?”
听了这句话,丁炮和篓子倒是没觉得什么,但老抵的脸色突然就是一冷,接着一根黑线绑在手上,粗糙的脸上,那眼睛冷冷的看着周围。
。。。
我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就要朝着后头退。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从我心头升起,一张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几乎和我四目相对。
这一刻,我终于是把这东西看了个清楚,咧着的嘴唇,怪异的笑容,这分明就是一个比一般人高得多的纸人。
而此时,这纸人居然已经是隔着这雕像半透明的石壁到了我面前,下一刻,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身子一僵,突然之间浑身剧痛,像是被什么给硬生生的捆住,根本就动不了了一般。就看着这纸人的那只长梭梭的手,穿过这石壁,快速的朝着我伸了过来。
”老子跟你拼了。“
我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拼命的挣扎着,终于看到了这玩意的真面目,我立马又想起了之前两个汉子死的模样。无奈这玩意盯着我,我的身子居然压根都动不了。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碰到我的身子,我心头剧骇。身子居然控制不住的要被拖进去。
谁晓得就在这时候。
“孽障。”
一声暴喝从我耳边响起。正是老抵的声音,就看着一只粗手突然就从我身后伸了出来,手上还捏着一把黑线,狠狠的就朝着前头的这个纸人抓了过去。
突然,我只听到一阵怪叫声响起。接着身子一松,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这雕像旁边,浑身的疼痛让我差点一屁股又坐在地上。就听着身边传来“噗”的一声。居然是一旁的老抵,手上帮着黑线,还稳稳的朝着那雕像的位置伸着,手臂上头青筋暴露。老抵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抵叔?”
“抵爷?”
老抵一个趔趄,脸色都有些白,接着狠狠的喘了两口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头。
“我不打紧。”
“抵爷,我没看到什么东西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丁炮声音都有些抖,老抵瞪了这货一眼,这货赶紧闭了嘴巴。接下来的话让三个人都变了脸色,
“那玩意刚才差点勾了你的魂儿。小爷,那下头你都看清楚了吧。”
我抽了口气,赶紧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丁炮两个听得大气都不敢出,就瞅着老抵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看了眼这地底的周围,粗粗的念了一声。
”狗日的,果然是这样。“
休息了半个来小时,按着老抵说的,把两个汉子的身子烧了起来,粉末洒下,那升起的火焰照的周围一片透亮。我们跟着老抵下了这石头柱子。一路上,老抵始终在看着周围,到了下头的淤泥地。
”小爷,你是说,这根柱子一直通到地下?这根石头柱子里头在流水,我们现在的顶头就是之前那条河。我。。。我们站的这地方下头,还有其他的地儿?“
丁炮边朝着周围看,声音都有些抖。
奇怪的是,听了我说了那番话之后,老抵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下到底部,想都没想,带着我们直接到了这巨大岩洞的环形山壁边缘,找着那雕像右边最下头那只手指的那条通道直接就钻了进去。
”在这里头,走错一步就找不到那地方了。这条路子,才是通往下头对的路子。“
石柱顶头,雕像旁边高处的那山洞之中,两个汉子尸体的火光都还在燃。我最后看了那已经变得有些小的火焰一眼,跟着老抵,朝着这洞里头就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