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叫篓边,名字取的噎人的紧。从小到是在这山里头长大,也没怎么去过外头。这时候我总算知道了这村子的名字。叫什么“荫祖村”,这些人据说是几百年前就搬到了这地儿,生活在少数民族的山区。按照这货说的,村子的这些坟山,其实全都是这村里人一代代的祖先,在住的地方附近,把死人埋在最高的地势,也就是那几个山坡,是这儿的风俗,能够更好的祭奠祖宗。
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地方怪异的风俗上头。
这时候,这年轻人还在抖着嘴唇说。
“我们村儿,平时就是周围的山人(少数民族)来卖货。我们这儿的人,死了都是往村里的山上埋,村里的老人说。我们这地方通着阴曹地府,如果跟我们的祖先一样埋在这山上,尸体进了土,就是好事。我爹死得早,我娘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这两年我娘的身子越来越差,村里头的老人说,那是祖宗要来带她走。我妈说她想去,我们这儿的人,谁年纪大了不想着能够埋在山上,死了能被后人拜祭。”
老抵眼睛一眯,说了句奇怪无比的话。
“你们家家户户都供着那东西?”
篓边点了点头。“是哇,我也不晓得,我问过我娘,说村里头的老人说,我们从住在这儿开始,屋里头就放着这些纸人,每个月都得烧香,说是烧了香是流传下来的风俗,求得祖宗保佑。”
我心头一噎,连手边的茶馆都差点打翻,老抵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赶紧稳了稳口气,一旁的丁炮也是变了脸色。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一路上在那山上的经历,让我现在心子都还是抖的。。。
“求祖宗保佑,你去拜纸人?他娘的也是亏得想得出来?”
一个汉子猛的骂了一句,这年轻人还在继续说着,而我则扭着头不断地看着这屋里,心想这家人供的纸人在什么地方?一时间屁股已经搓到了板凳的边缘,老抵实在是看不过去,微微念了声。
“小爷,别找咧,在嘴里头那间屋子,有个供桌。那玩意就是普通的纸,没什么名堂。”
我有些不好意思,两个汉子时不时在旁边念两句,说着说着还边指着里屋床上的大娘,这叫篓边的年轻人到了最后声音都抖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害怕,坐在桌上说话的时候,这年轻人都还拿着个簸箕,边剥着里头的干菜壳。所有人心头都明白,怕是这户人家,屋里头这几年全是这年轻人在照顾自己的娘。
“我娘卧病在床,晚上好几次我去她屋里,都听到她做梦出汗说话,说什么不要带她走,她不想走之类的。等她醒了我就问她,她说床边上有人在拉她,要带她走。。。先。。先生,你们既然懂这个,可得救救我娘,她不该才五十岁的命咧。”
丁炮这货站在旁边,叼着根烟一脸的不屑。
“兄弟,我说你冷静点。生老病死这种事儿,乃人之常情,把哥几个问你的话说咧,指不定我们还能帮你瞅出点名堂。”
这货嘴上没把门的,歪乎乎的只是一个劲的问,说什么这村子附近的山林里头,怎么那么多有洞的土坡子啊,一个劲的把话题朝着这上头引。偏偏这货一开口,屋里头其余三个伙计眼睛都亮了,像是狗闻到了shi一般。
谁知道这年轻人脸色一变,
“你。。。你们说的那些土墓?我出生的时候就看过那些土包子了。小时候我还去那些地方玩过。。。没回回来都会被我娘狠收拾一顿,那些土墓可不能动啊。这些年,我在村儿里头也不是不知道,外头不知道都来了多少拨人,全都想挖那些墓里头的东西,据我知道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出去的。就说去年,有十来个人来了村里头,我们村子的河边上,是不是冲出过灌满泥巴的瓶瓶罐罐一类的东西。我听村里头的人,那群人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信儿,说是我们村子边上的河下头,也有坟墓,想要进去挖东西。
那群人走了之后就失踪了,都是过了半个多月,有人才在河面上看到那些人的尸体。像是沉到了河里头,过了那么久才浮上来,身子全都泡肿了。。。”
几个汉子全都愣住了,眯着眼睛没开口。偏偏站在一旁的老抵,眼睛一瞪,像是特别在意这青年话里头的两个字。
“小兄弟,你说是村子的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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