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骂了句,“活该这狗日的被迷了眼睛。”这汉子赶紧闭了嘴,又是退到了车子后头。
这几乎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掌柜的骂脏话。
我继续静静的说着,把这两天的事儿从头到尾全都讲了个遍。一直到说完,手里头都还捏着那一把已经熄了的香。这些香基本上就是我这回带过来的所有存货,都塞在我胸口位置,今天晚上。。。
“你没有请过祖,这些,全都是自己燃的?”
我点了点头,老言就那么盯着我手里头的那一把香。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这掌柜的才开了口,
“娃子,你把你在那墓里头看到的场景再说一次。”
我心头一震,慢慢的也是开了口,掌柜的眯着眼睛,边听还在不断的朝着窗户外头看。到了最后,老言直接开了口,
“他从墓里头出来,占了我们一个伙计的身子,目的应该就是把你引到这地方来。”
“娃子,我也不问你,你当初跟四爷,到底经历过什么。我记得当初你第一来我那地方的地方,当时整个街上都充满了阴气,这么多年,那是我见都没见过的场面。四爷临走时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你看好,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
我心头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就问了句,
“有些事儿,即便过得再久,也一样会出现。按照你说的,这只鬼在那墓里头埋了几十年,偏偏出来找你。。。”
掌柜的这句话,像是一把锤头一样猛砸在我的胸口,这一刻,我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假货店的掌柜,
“为。。。为什么?”
言板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小爷,我们刘家消失了一百多年,今天晚上,你这怀里的祖香,不一样也燃了么?”
老言没有在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我想起了这立在那尸体身上的那一块诡异的排位,以及上头的字。
“掌柜的,这叫任常在的,那牌牌上头刻着什么风水佑死。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货从身上掏了个砖头一样的烂电话出来。当着面,按了一个号码,过了好一会儿,那电话的另外一头才有一个歪乎乎的声音传出来。
我心头一抖,虽说好些年没见,但我还是立马就听了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居然是幺舅。。
“哟,言爷呀?粪娃又赖账了?。。。”由于声音太小,后头的根本就听得有些不清楚。
“四爷,打扰您咧,没有哟,小爷在我边上,好着呢。”掌柜的小声的说了几句,一瞬间,电话那头居然沉默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出了这种事,那弟兄的魂儿在一个月前就被吃了,身子成了。。。这事儿太大,要去看看的话得您同意。”
过了好一会儿,掌柜的才把电话递了过来。
几年的时间没见过幺舅,我抖着手接过电话。
“粪娃?”
再听到这声音,我心头简直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电话的那一头十分的嘈杂,这大半夜的幺舅也不晓得在什么地方,声音比起几年前沙哑了很多。
“又看到恐怖片了?”
我嗯了一声,一时间幺舅沙哑的声音变得很小,
“粪娃,这几天你就跟着掌柜的。你跟着掌柜的去看看,如果那周围留了东西,一定要毁掉。”
这话听起来奇怪的不行,语气之中居然是斩钉截铁。我想要开口问什么,偏偏幺舅根本就没给我说话的空挡。
“粪娃,钱都够不够用,够用我就挂了哟。”嘟嘟的声音响起,我长着的嘴巴愣是没发出声。
我心头憋的难受,掌柜的收了这砖头手机,
“小爷,等天亮我带你去那周围看看,你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终于,在这中巴车里头待到了天亮。几个小时的时间,这车子时不时的都在微微的晃动。一个伙计叼着烟喊了声。
“就不该把那胖子塞在这车的货箱底下,这狗日的一身肉太重,晃了一晚上都还没消停下来。。。”
说完狠狠的踩了这车子的地板一脚。没人看得到,中巴车下黑漆漆的车箱里头,一个鼻青脸肿的胖子嘴巴被塞着臭布,像头死猪一般的在里头哼哼。
“这人也是该着,听伍成说这人跑来跟小爷他们抢生意。”
天色大亮,掌柜的拿出手机连续的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朝着车里头打了声招呼,带着我,下车上了街道,我心头始终悬着,为什么幺舅一定要掌柜的回之前那一带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