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一起来就发现床铺边上没了人。赶紧到了店子里头,就瞅着老低坐在外头,这粗大的汉子正在五金店不能再小的柜台里头打着算盘,一个眉头皱的绑紧,看我一眼,立马就笑了。“小爷娃子,起来咧?”
我拿着扫帚开始收拾这屋子的里里外外,不是我要做事儿,只是通过这些天我也看出来,这假道士跟我幺舅绝不可能只是朋友那么简单,老抵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章家人,我心头搞不明白,他又不姓章。
“老子这哈(这下)折本折惨了。”
我奇怪的不行,就看着这货唉声叹气的,“四爷一早就出去咧,让你今天自己去上课,他还得在这头待一段时间。我心头有些惊,听着意思,老幺原本是准备回川西的?老抵自言自语一般的念了句,“你不晓得额,屋里头现在也不太平,四爷性子又怪,到这边来反而还是个好事。。。”
再次回了学校,由于旷课一天,一大早就被女老师给喊到了办公室,这女的带着副眼镜,声音很有些语重心长,
“刘还,马上就要中考了,你看看班上的同学。”叽里咕噜的一大通,我站在办公室里头,低着脑壳一直就没说话。到了最后,我才犹犹豫豫的开了口,“老。。老师,我能看看班上的名册么?”。。。
坐在教室里头,我心头不晓得是什么滋味,一直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时不时就把脑壳看向教室这一排的最中间。平时在我眼里,那就是厚眼镜陈竹坐的地方,回忆之中,我猛的反应过来,每一次那女的来问我问题,似乎旁边的人都没怎么注意我这个角落。记忆当中的一幅画面涌上心头,那是刚来没多久,我一身破旧的蹲在这角落,根本没人朝我多看,
“你好,我叫陈竹。他们都叫我大象。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是个下午,我埋着头正在打瞌睡,抬头一看,一个戴着眼镜的姑娘站在我面前,一脸灿烂的笑容。我看了眼周围,一时间有些胆怯,总算是笑了出来,“我。。。我叫刘还。”
“刘还?这名字真好听。这道题你会不会做?”
而那天张洛很不对头的把我拉到教室外头,问我教室里面有多少个人,我分明的记得,从窗户朝里看的时候,后眼镜就坐在座位上似乎还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们。
坐在这教室里,我问了好几个同学,似乎都没想到我会主动跟他们说话,得到答案之后,我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升到了头顶。。。。
到了最后,总算问道一个女生,我很是尴尬,声音小的不行,本来这种学校,每个人的桌上作业本和书都堆的高的不行,除了张洛那种瓜娃子,谁管得了谁?都是高压之下自己弄自己的希望冲一个重点高中。这女生一开始理都没打算理我,到了最后终于扭过了头,
“你说陈竹?我记得以前有这么个人,女的嘛,带个眼镜。听说后来害病死了,考上了初中都没上成。。。”说完让我等了一下,打开了文具盒,就在文具盒里头,一张旧照片卡在上头,“你看看是不是他?”
这是一张小学的合影,一大群人坐在操场里,我眼睛直勾勾就盯着最边上一排的一个女孩,分明还是个小孩,带着个厚眼睛,笑的开心的不行。虽说照片里头的年纪小,但我一眼还是认了出来。分明就是我看到的陈竹的小时候。
我心头一骇,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走出教室,我心头惊呀已经是无与伦比。站在阳台上,看着教室的方向,我突然反应过来,那天我在里头看到那多出来的一个“张洛。”那玩意盯着我的时候,他坐的是过道的位置,我这才想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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