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吓的吞了吞口水,偏偏这大汉像是没事人一般。幺舅好几回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出了树林,到了之前上山的梯子上头。
“粪娃,你从小时候开始,眼睛就看得到这些东西,你晓得你这一次为什么一直会被迷么?”
我心头难受,低头摇了摇脑壳。
“瞧你那点出息,老子参加革命的时候就带着你,到料现在才发现你是个憨包。”
一时间我心头气急,愣是不敢还口,这货在乡里头的丑事儿十件我有*件都晓得。要说革命事业最成功的,我从小都一直以为是我,偏偏被这货抢了去。小声在心头念了句,“一锤子痛你狗日几天。”
由于惊魂未定,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还出了点声音,下山的石梯上头这货耳朵尖,一巴掌就扇在了我头上。我一瘸一拐的直咧嘴。
“你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我心头一惊,才换的新衣服,穿着很不适应。幺舅拿着我袖子直接一抹,我整个手腕都光了出来,“它能迷你的眼睛,因为一开始就在你身上下了招子。人心向眼,鬼一般就藏在看不到的地方,你想想,你这手的哪个位置,你自己看不到?”
我心头一麻,还没反应过来,这货直接把我的手一翻,我只觉得自己的手就快被这货拧断。接着眼角就瞅到,在我手拐外头最下侧的位置,像是多一个什么东西一般。看清楚之后我骇了一跳,在光光生生的手拐上头,偏偏有根毛长的不行。这货一把就把这根毛扯了下来,跟扯一根普通的头发没什么区别,我也没觉得多痛。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一把头发,我又不是瓜的,顿时心头就是一抖。
幺舅的脸色难看的不行,松了手之后我瞅着他都眯着眼睛看了我手拐子好几眼。后头才帮我把袖子抹了下来。我就听着这货微微的念了句,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就没有被吃死之类的话。
幺舅和抵叔带着我到了山脚,这地方的下头人来人往热闹的不行。老抵从面上看不出来受了什么伤,偏偏一路上时不时都在咳嗽。我睁着个眼睛,认真的念了句。“抵叔,我会找草草咧,咳嗽用草煮了吃就没事咧。”
老抵看着我,要是以前,我根本就不敢相信,当面我亲眼见到这假道士硬生生用一把刀子插在自己背后,把一个野板板给钉在自己背上还在发了疯的挣扎的人,这时候粗粗的声音居然有些干涩。
“小爷。我。。我不打紧的。”
我心头憋的难受,终于是忍不住。
老幺看着我一直盯着边上摊子卖的烧棍,刚掏钱买了四五根就咦了一声。
“你娃子还懂中药。“
我心想让我天天在路上撒米和煮猪草喝的也不晓得是个腌臜货?
“问题是我只让你喝猪草,没有教你捡中药咧,是药三分毒,接过地气的玩意什么都容易长到里头去,吃的时候可得小心点。“
我念了声是跟住在一起的婆婆吃的。就在这时候,幺舅满嘴的油还在啃烧棍,就把眼睛看向了老抵。
“抵哥,粪娃不是一直跟他大姑住么?“
老抵这才开了口说了几句,就看着幺舅捏在手里头的烧棍直接就停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货咬着牙,连我也有些害怕。老抵在边上又说了几声,都是我这两年的情况。我一时间更不敢抬头,站在边上就当做自己没听到。
“那你怎么一开始不跟我说。“
老抵犹犹豫豫的,“四爷,这两年我问屋里头,谁都说不知道你去了哪儿,这能怎么找?而且。。。”话还没说完,幺舅终于是露出了乡里头那副市侩的嘴脸,歪乎乎的声音仿佛又让我看到了当年臭了一整个村的章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