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郑重其事的找我谈心,骇的我整夜都没睡着,当时几乎抖着声音问他。“幺舅,要是不这么做成不成咧?”
当时这货坐在我床边上,一个脸笑的怎么看怎么恶心,
“也成啊,你要晓得,板板这种东西邪的紧,随便你去什么地方,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能看得见他们。会出什么事儿我也说不准。所以你得把当地的亲戚都给照顾好,别处可不比这乡里头。我可是你舅,你想想,我什么时候还整过你?”
之后的日子,我每天必定都得半夜在睡觉。读书的时候,我几乎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装,装作看不到好多东西,长期的压抑自己也习惯了。就连那老太婆都不知道我藏着的秘密。
我低声的骂了句什么,转头就从长期不用的石头磨子下头拿出一个口袋,里头装的全是味道臭的不行的草药。铺开水纸开始练字,半个多钟头正好这干草煮热求了,捏着鼻子把这臭的不行的玩意给喝了下去。嘴里头又狠狠的骂了几句,这他娘的压根就是田边上的猪草,这两年都还是我自己到外头去扯回来的,以前在乡里头又不是没看过别人喂猪,偏偏老幺那货交待的事情里头就说得天天喝煮的草水。
就在这砖房的墙壁顶头,高的不行的地方居然嵌了一根粗的不行的木棍,为了打这根桩子进去,我一开始愣是费了好些劲,硬生生的撬了两匹砖才卡稳。因为时间久的原因,这木棍的端头都被我磨平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半夜,我从米缸里头打了一碗米,轻手轻脚的路过了肖老太婆的房间,一个人走到了外头的坝子里头。
每天晚上,一到这个时候我心头就有些抖,安静的周围,稀稀落落的树林里包括远处的山头上都平常的紧。我在心头骂了一声,麻着胆子,边把米朝着坝子前头的路边上撒,边嘴里头还在小声的念,
“有怪莫怪,不着家的鬼魂亲戚都来吃一口,施米这屋子是人住的,要是有路过的朋友可别伸脚,娃子我在这儿谢过咧。。。”
“有怪莫怪,高抬贵手。”
当年老幺的话我不敢不信,生怕哪天自己多看了周围一眼,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突然惊醒,就发现白天看到过的哪样玩意已经站在了自己屋里头盯着自己。
因为心头害怕,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回这样朝着外头撒,米撒到了路上头,我看了看周围就走了回来,一时间还不敢关大门,按照老幺的意思,这是在招待周围的孤魂野鬼。
一开始根本没动静。我坐在屋子里头,心头抖得厉害,不多时,就听着外头像是有细细索索的声音响起。我扭头不敢朝着外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来瞟,就在那路边上,似乎就出现了几个模糊的影子,就蹲在撒米的地方,埋着脑壳像是在悉悉索索的埋头吃着。
就在这时候,一股微微阴冷的感觉升起。
一直等到那声音似乎没了,我才又到了坝子边上的路上头,反复看了周围几眼,愣是没再瞅到什么东西,这才弯腰把撒出去的米又给捡了起来。端着脏兮兮的米回了屋,心头像是始终有股子阴冷的感觉,我下意识的就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那是这砖房门口这条路的树林外头,根本就是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有好几次我半夜撒米,都会有这种感觉。根据经验,这应该是有什么过路的玩意没有过来吃,反而眼睛就一个劲的看着这头。我心头骂了句什么,心头我明天又得往米里头加点香灰才行。
到厨房把米重新淘洗干净,用碗乘着摆在灶头上头。反正第二天都是我起来煮饭,就连早起的老太婆都得比我晚上半个小时。
我的屋子简单的不行,一张床一个衣柜,压根就是连个写字台也没有。一天就这么过了,我累的不行,倒在床上埋头就睡。
深夜的砖房里头,关了灯之后周围漆黑一片,就在我放了碗米准备一早下锅的黑漆漆的厨房中,像是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