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到这儿,幺舅的声音更加的抖,眼睛还在一个劲的朝着周围看,
“我是眼看着堂家老爷镇了这口东西十几年。现。。。现在连他都去了。。。”
我心头惊得不行,从小就在这村里头长大,虽说后头几年眼睛出了问题,但有些东西,年纪还小的我是怎么都只能听懂个大概,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这几年,有些话我只能跟老幺说,出门担惊受怕,半夜睡觉惊醒,这种折磨让我这么一个娃,每天心子都像是在被石头压。。。
“小还,你带我去看看。”
我抹了抹眼泪,点头的时候都还在抽,趁着没人注意,就到了爷爷屋子里头。瞅着那黑漆漆的小屋,一时间我心头也有些抖,不过这时候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第一回的自己就朝着那小屋跑了进去。刚一进门,一口棺材直接出现在面前。看着这口从小老幺就带着我进来,躺在里头乘凉不晓得多少回的东西。
安静的小屋里,这棺材上头的老漆显得暗红暗红的。偏偏这一回,再看着这口玩意,一时间我只觉得这屋子里头阴冷的害怕。
老幺右手一翻,一根香直接就掏出了来,在小屋里头往这个棺材的角落上头一插。这是我们屋里头唯一的一间没有打地的屋子,整个地面全是泥巴。老幺二话不说,埋下头去就开始朝着棺材底部的泥巴开始刨。
我不敢说话,只敢捏多多的站在边上。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完全不敢相信。一开始还好,到了后头,那整个下头的泥巴,居然都变得有些湿润。到了最后,已经完全成了稀泥。
我长着嘴巴,压根就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这货贴着棺材已经挖了有十多厘米深,到了最后,每回伸手到下层的淤泥里头都会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底下全是铁砂,铁可以镇阴,肯定是堂家老爷的手笔。不过看着样子,还是被这玩意在这土里头扎了根。”
我看了个清楚,这货挖的正好是那棺材的侧面的位置,就在那棺材的底部,一截截灰白灰白的东西就生在那上头。看清楚之后我骇了一跳,居然是我昨天出去挖回来的那些树根子一样的东西,那布袋子里头都还装着什么玩意。只不过连在那棺材的上头的每一根都细的不行,出了颜色差不多,跟我拿回来的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回就连幺舅都愣住了。下意识的就把手缩了回来,一时间有些不敢去摸。接着声音小的不行的就开了口。
“活人备阴棺。棺材下葬之前是不会上漆的。所以面上的这一层,根本就不是漆。”
“那。。。那是什么?”
这货看了我一眼,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货另一只手像是从一开始就在那棺材上蹭了几下。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猛的抬了抬头。接着脸色都变了,
“粪娃?怎么了?”
我声音抖得不行,赶紧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小屋里头,根本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幺舅。你刚刚放在这上头的这根香。。。断。。断了。”
几乎是一瞬间,幺舅猛的站了起来,拖着我就到了屋子边上。而这时候,他的手上已经是掏出了一个木盘子。大白天的,就这小屋子里头黑的不行,还听得到外头的人来来往往忙活的声音。我妈的哭孝的声音传的特别的明显。
老幺深深的吸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外头爷爷床的方向,一身中山装的爷爷显得安详的不行。
“堂家老爷,你认了我,我就是您半个儿子。今天要是得罪的地方,都是缘由我的恭敬。”
说完抖着手把那半截香一拿,飞快的退了回来,往木盘子上头一放,
“等会不管你看到什么,都别开口说话。”
我心头一惊,难受之极也是点了点头,就看着老幺木盘上头的半截断香居然开始一晃一晃的动了起来。幺舅嘴里飞快的念了句什么,接着把那香灰用手一刮,往自己的眼皮子抹了上去。就听咚的一声,幺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棺材上头,手里头木盘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