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所有人就听到,“哇”的一声响了起来。
居然是一个小孩,侧屋的厨房里头,其中一个正蹲在桌子下头指着死人屋的方向使劲的哭。
“承生儿,你砸到那下面去咧?”一个农村妇女慌得不行,两三下就把这娃子拖出来,照着屁股就开始打。边上两三个小娃嘴里头都还塞着肉,被自家大人拉着就开始骂。
“让你们钻桌子,让你们钻桌子。这么多烧辣(菜)还堵不住你那小批嘴儿。还把人承生儿打哭了。“
农村都有些忌讳,几个大人打了娃之后,歉意的说了两句,拉着小娃就准备走。看着几个娃被打,旁边人也都跟着在笑,一个小娃拿着鸡腿哭着都不松手。
“他不是我们打哭的,我们都在外面耍,拿的是外面吃剩的,他自己跑进来要吃肉。还躲在桌子下头吃。“
其余人都没怎么注意,就在这时候,那叫承生的娃总算是哭完,声音都还有些扯。
“生儿,你砸就不听话。”
这娃子估计只有三岁,“我看着德。。德才叔过来了,他后头还跟着个人,德才叔那人要打他,说他身上痛,要我给他鸡肉吃。。。”
一时间,周围一片安静。农村的都知道,小孩蹲桌子下头能看到死人,问题是那是在回煞的时候。偏偏这三岁的娃说的煞有其事。
这小孩边说还在擦嘴边上的肉,就看着那桌子底下,居然真的放着一块蒸鸡,有人抖着手把那块肉捡了起来,我妈分明就看到,一个漆黑的手印子就出现在那鸡肉上头。这小孩他妈脸是个大娘,脸明显的白了一下,拉着刚哭完的娃又开始打。
“让你乱说,你不吃就丢在地上,给我吐出来,小娃娃家家的嘴巴不干净。”
打完了抱着娃就出了门口,回家的动作急的不行。
农村对这种事儿很是忌讳,一时间所有亲戚都假装当没听到那小孩的话。
旁边的一个大姐小声朝我妈说了句,
“章老师,我们快走罢。这种事谁说的清楚,我看有可能真的时人死了不清净。”
到了坝子外头,那道士带着几个人已经在收拾东西,说了句把尸体烧了就没事。我妈拿着空荡荡的鸡蛋篮子,直接出了坝子就要走。就在这一瞬间,还反复的看了几眼那被大娘拉着上了泥巴路还在哭的小孩。
上了泥巴路,我妈明显脸色有些紧张,走到一处,想起了什么,把鞋子脱了下来,往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狠狠的打了几下,这才又穿上。这家人的亲戚大多是本村的,我妈要回屋还得翻几匹山的田埂子。出了这村儿的竹林,山路上头就已经安静的不行。我妈打着电筒,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小泥巴路上头走,也不晓得为什么,就回头看了一下,透过竹林,远处那家人的房子还灯火通明,坝子外头剩着的人都还在收拾东西忙活。就是这一眼,我妈骇的够呛。
远远的那点着灯的房子门口,屋里头那尸体居然已经站了起来,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还在朝着这边看。而旁边几个人来来回回的忙活,像是压根就看不到一般。
我妈脸色一白一屁股差点摔在边上的田里头,接着眨了眨眼睛又是一眼看过去,远远的那屋子门口哪里还有什么人?吓的她拿着篮子赶紧就走。嘴里头还在一个劲的念。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走在山路上,虽说已经离那村子很远,我妈压根就不敢再回头。在农村的人多少都懂些什么,心里头只恨怎么刚才就想着回头就看了那一眼。到了一处弯弯的地方,我妈想起了什么,赶紧从兜里掏出之前出门宰的那两个猪蹄子,朝着边上的土里头使劲一丢。
“有怪莫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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