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雪看了看手中的账单,本以为,有她在至少能控制一下消费额度,却没想,竟是变本加厉,一顿饭居然花了八百两……
他们究竟吃什么了?
莫无痕第二次被馋香楼的美人包围,他又向风千雪拿了那种败性的药,可他很担心,连续吃了两次,以后真要的时候,会不会就真的不举?
只是那馋香楼的姑娘们实在太尽责了,和上一批不同的事,这次,扒了皮也要让他举起来。惶恐中,莫无痕只能提着裤子逃了。
回到府内,夜洛尘将这几天画下的美人起舞图拿了出来,让风千雪选一张最好的。
“就这张吧!重重帘幕掩流苏,花下相携倒玉壶。报道停斟半含醉,踉跄起舞倩人扶。”
那画中,画的是一妖娆女子在晚亭中半醉起舞,姿态妩媚勾人心魂,和他们预想的场景是一样的。
“那就把这张送到尚宫候那报名吧!”夜洛尘边说边卷起了画,将它交到了上官越的手中。
上官越和司徒静如今已打扮成迦兰本地的舞团使者,不出片刻,两人就领着花婉月一起出去了。
今天的花婉月穿的是一身碎花的白色雪纺,那被犀鸟划伤的半边脸因为风千雪的治疗基本已完全恢复,此刻就还剩眼睛看不见了。但不要紧,眼睛看不见,对花天佑来说,才最放心。
司徒静搀扶着花婉月,一手撑着阳伞,慢慢的在道上走着。
街边细雨微飘,可阳光却是明媚的。
花婉月依然以轻纱拂面,那顺滑的料子上还闪着细碎的晶莹,让人看着不由多了几分神秘与仙气。以前在迦兰,她就以舞姿及歌喉闻名,有多少人,希望能当场看她舞上一段,可都没有得偿所愿。然而这一次,她却不得不在世人面前,卖弄她的特长。
醉园便是尚宫局下的一支链,所有舞姬歌姬汇聚最多的场所。
他们到的时候,门外已经排满长队,都是要入园交画报名的歌舞班子。
“我们是不是来晚了,这队伍那么长,不是交了画就走么?”司徒静一看就心凉,他们雷厉风行惯了,实在不愿意等。
上官越回头问了下花婉月,“可有什么办法能插队?”
花婉月道:“最好还是不要插队,如果故意闹事,会引起他们注意,不利于我们混入。”
看来是要等了。
细雨不过多久就停了,阳光愈渐耀眼,将地面微湿的水气蒸得一滴不剩。龙鸣城的街道向来干净,即便有马车碾过,也很少扬起尘埃。这地方实在过于熟悉,让花婉月又不得不想起过往的曾经,可那一切,却怎么也回不来了。
忽然身旁有车轮驶过,花婉月耳朵竖起,面色忽有一丝异样:“没想到,他居然来了!”
“谁?”
上官越和司徒静同时问到。
“是他,花天佑。他居然亲自来查看报名的人。”这是花婉月没有预料到的,那不就意味着,一会他们“兄妹”便要见面了?
“刚刚那马车里坐的是他?”司徒静真是佩服她的听力和直觉。
花婉月点了点头,“他身上的气息,我能感觉得到。”相处这么多年了,她能不察觉出么?可她身上的气味已被无刃改变,他是不会发现她的。
一直到接近晌午,才轮到他们进入。
“你们是哪个班子?”坐在中间偏右的面试官,便是上次在馋香楼出现的侯爷。
“回侯爷,我们是新兴成立的舞蹈班子,名叫‘花想容’。”上官越边说,边将画卷从袖里掏了出来。
那侯爷看了看他身后的两名女子,一名虽脸戴面纱,眼眸微垂,但气质如兰,颇有谪仙之味。另一名虽素面朝天,但明眸生辉,沉鱼落雁。两人看着都是妖娆妩媚的人间尤物,和前面那些女子比起来,可是高了一个档次。
就第一印象,那侯爷已是有了偏袒之心。
“画像拿来。”他朝上官越招了招手。
上官越学着迦兰人的姿态上前奉画,临退下去时,有意无意朝那侯爷旁位于正中的花天佑看了一眼。只见他目光不停的落在站着的两名女子上,也不知究竟在看着哪一个人。
“怎么只有一名?你们不是两个人吗?”尚宫候展开画卷,上面,一美人醉舞图栩栩如生的映在眼前,看久了心神都跟着荡漾开来。
这画家的笔力颇深啊!只是,那画中的女子,亦是半掩着面,让人看不清真容。
“回侯爷,我们也就只供应一名,身旁这位,只是搀扶的婢女。”上官越又道。
“搀扶?你们家舞姬,原来还像富家千金般娇气啊!”看不到花婉月的真容,尚宫候的视线便一直在司徒静身上打量。
上官越暗暗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任务在身,他很想挖了这老色狼的眼。
“把面纱摘下。”
这一刻,说话的是花天佑。从花婉月进来的那刻,他的目光就一直紧盯着她。
太像了,实在太像!
即便遮住了脸,即便那双眼从进来就没有抬起过,但那身段和步态,怎么都和他的妹妹,花婉月一模一样!
他突然警惕起来。
上官越有些担心的朝花婉月看去,出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并没易容,难道她是想在现在就当众揭开自己的身份吗?
这样实在冒险。
“回王上,这面纱,暂时还不能摘。若是要摘,也只能让王上一人染目。”花婉月轻声道。
连声音都那么像!
花天佑面色更沉,盯着她的视线更是犀利。
上官越几乎能感受到从花天佑身上燃起的杀气,不止是他,花婉月的感受更是深刻。她曾经敬爱的哥哥啊,如今,在梦里睡着的时候都想着要将她赶尽杀绝,这个所谓“血缘”,在利益面前,果真是一钱不值。
“那脱衣服吧!”花天佑又道,目光微微有些森冷。他们兄妹两小无猜,在懂事以前,他也不是没见过她的身子。只是自从知道男女有别后,兄妹俩也不再那么肆无忌惮了。
可是,他的要求却让上官越和司徒静同时怔住!
怪不得前面进来的人都耽搁了那么久,想来是要挡着这些人的面将衣服全部脱掉!
花婉月面上虽然镇定,但她心中早在颤抖。要她当众脱衣验身,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每一位进来的舞姬都要脱,所以,你自然也不能例外。”花天佑自然看出了她的抗拒,可即便他已猜出了她的身份,他亦是对她有如此要求。他太了解她了,从小就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身上的骄傲全是他和父王以前惯出来的,现在,也该是将那它们全都卸下的时候。
花婉月眼皮轻颤,此刻她的心已沉如一滩死水,她已经感觉到,他知道她了。他现在,就是在试探她。
“好。”少顷,她点了点头。
司徒静和上官越愣是一怔,这样过分的要求,她竟是想也不想,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
“姑娘……”同样身为女人,司徒静就受不了这样被侮辱。
“没事的,反正我看不见,就当周围没人。”
这是多好的理由啊,也是多好的自我安慰的借口。失了光明,她可以做出以前怎么都不会去做的事,连脸皮都跟着厚了起来。
只不过,她的这句话,不小心就被坐在正中的花天佑听到了。
他眉头拧得更紧,她什么意思,她看不见?
花婉月开始松解束带,那碎花的绸缎不一会就从她的腰间落下,裙裾也跟着垂了下来。
上官越不敢看,将目光移向一边。
室内众人全都屏息,因为入眼的画面实在太美,不过是露了两条藕白玉足,就已经让人眨不了眼。
花婉月继续解,将襟口一敞,锦缎一掷,所有遮羞的布料全都滑下。
四周静得几乎能听到有人喉结滚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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