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京兆尹衙门外的琴楼终于贴出了有关男童案的公告。
凶犯赵天宝在经过初审之后,对所犯罪行为,供认不讳,至于犯罪动机,他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从口供上看,赵天宝跟几个被掳的受害男童家属,都有过或大或小的过节。
只是这些过节,如果不经他再次提起,当事者们几乎都忘却了。
风不屈听到这样的辩解后,冷声笑道:“若非他说起,老夫都不记得自己曾经弹劾过他!就算弹劾他了又如何,赵天宝要不是言行有亏,老夫弹劾他作甚,竟如此小肚鸡肠,记恨至今?这说法,委实牵强至极!”
而秦主簿也是一脸愤然。
赵天宝说的这些破事儿,都是什么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就因为当初在彩秀坊相争一名粉头,就要杀了他的儿子?
阿呸!
谁信?!
公告贴出来之后,风御史和秦主簿不约而同来到京兆尹衙门,他们都是来质问赵府尹的。
赵府尹就推出萧景泰当挡箭牌:“案件陛下交给萧侍郎全权负责,本官现在也是协助办案,具体情况,二位大人还是亲自问萧侍郎比较好!”
风不屈和秦主簿被赵府尹堵了回来,心头郁闷不已。
陛下那天早朝的确金口玉言任命萧景泰全权负责男童案的审查。
萧景泰亦是受害者家属之一,且凭他一贯来的办案态度以及那天在金銮殿上看自己的眼神,风不屈认为他不可能就此草率结案。
或许他另有后招!风不屈如此想道。
公告贴出来之后,此前身为嫌疑犯的赵仪宾,自然是该无罪释放。
嘉仪县主亲自去大牢接他出来。
当她在牢中看到赵仪宾的模样后。竟忍不住惊叫出声。
赵仪宾被捕当日她曾来牢中探视,那时他虽然精神颓丧,却不至于如此枯槁......
此刻看他,就像是生生被人抽走了灵魂似的,只剩下空洞的外壳,让人遍体生寒。
“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将仪宾折辱至斯!”嘉仪县主咬牙切齿厉声喝问牢头。她以为衙门的人为了逼供。对赵仪宾动了刑。
虽然嘉仪县主对赵仪宾夫妻之情不再,可他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赵府尹和萧景泰胆敢对他刑讯逼供。就是打了她的脸,这让她十分气恼。
牢头被嘉仪县主的气势吓到,当即跪在地上,解释道:“县主明鉴。小人等从未对仪宾大人用刑,萧侍郎和赵大人没有指令下来。小人怎敢妄自行动?县主大可以查一查仪宾身上是否有伤痕。”
牢头一口气说到这儿,语气略有停顿,紧接着又补充道:“仪宾大人他......其实是五石散毒瘾犯了......”
嘉仪县主的脸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烧红,她迅速的瞥了一眼地上蜷缩成团。如同流浪狗那般颓败毫无生气的赵仪宾,明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浓浓的厌恶。
她回头。对身后的护卫吩咐道:“将仪宾送回府上!”
“是!”几名护卫起身应道,快步走进牢房。一左一右将赵仪宾架了起来。
......
萧景泰听到嘉仪县主接赵仪宾回府的消息后,幽深冥黑的瞳孔里慢慢浮现出笑意。
晨曦就看了他一眼。
她总觉得萧大侍郎这样的笑,带着几分故作深沉,还有几分冷酷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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