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切了一声,抿了抿嘴道:”难不成郎君你喜欢看别人总对你哭丧着脸?你懂不懂笑容可掬的意思?”
萧景泰嘴角扯了扯。
“我记得曾在哪本书上看过,笑容,是七情六欲中最具有感染力的一种。”晨曦皱了皱眉,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扫描下来的金句,紧接着道:“里面说,在顺境中,笑容是对成功的嘉奖,在逆境中,笑容是对创伤的理疗!哎呀,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好了!像郎君你这样的人,平时应该多笑笑,总是沉着一张脸,别人看了都怕你!”
“笑容可掬?”萧景泰失笑。
那种直达心扉,直达眼底的笑意,他很久没有体味到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了,尽管有时候他笑着,但他心底,却不曾真正快乐过。
“别人怕我,你不怕?”萧景泰问道。
“我不怕!”晨曦嘻嘻笑着:“郎君你又不是什么怪物,一样是一对眼耳,一个口鼻,我为什么要怕?”
是的,他又不是怪物,她不会害怕,可她刚刚又说别人见了他就怕......
萧景泰被晨曦绕的头晕,吐了口气摆摆手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被人下了逐客令,晨曦撇了撇嘴,从蒲团上起身。
晨曦起得有些急,裙摆钩住了案几的边角,她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被绊倒在地。
萧景泰眼明手快,身子飞快的往前倾斜,稳稳的接住了她,可手肘却因受不住重力,狠狠地磕到地面上。
案几下铺着竹席。可还是砸出了咚一声的闷响。
萧景泰皱了皱眉,咬住了唇,从鼻腔中发出了细碎的唔声。
萧景泰清冽甘醇的气息喷在晨曦的耳边,如羽毛般轻盈,却挠得人心头一阵酥痒。
晨曦睁大眼睛,浓若点漆的眸子转了一圈,看着头顶那张放大了数倍的俊颜。呐呐问道:“郎君。你撞伤哪儿了?”
手肘的疼痛让萧景泰沉下了脸,可当他的视线对上晨曦那无辜而澄澈的瞳孔时,顿时又变得柔软起来。
他失神的、居高临下的望着晨曦。久久沉默。
“没事吧?”晨曦的声音再一次打破宁静。
萧景泰恍然回神,再看自己此刻与晨曦保持的姿势,顿时觉得耳根一阵发烫,整张脸涨满了血色。
他急忙从晨曦身上起来。抬起被磕到麻痛的手臂,甩了甩。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晨曦从竹席上起身,顾不上整理形容,急忙忙抓住萧景泰的手,将袖管往上捋起。皱着眉头道:“都乌青了呢......我去找冬阳拿药酒过来,郎君您等等啊......”
“不用了.....”萧景泰别过头不看晨曦,抽回自己的手。放下袖管。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心口依然怦怦跳得极快。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晨曦却不听他的,拔腿往书房外跑,一面道:“婢子很快回来!”
萧景泰抬手捂住心脏的位置,掌心传递而来的有力的搏动,好似在告诉他,那......不是错觉!
“不可能,她.....不是若珂!她不是......”萧景泰低声呢喃着,好似在提醒自己,不要将其他女人与若珂混淆,她们是不一样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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