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兄弟两人反目。
“说那些还有何用,先去见见世民吧。建成元吉又给他找麻烦了,难为世民委屈求全,处处谦让。”
随着一声叹息,窗户关紧,画像静止,除了那迷人的笑容,哪里还有人声?
李渊又闭了一会儿眼睛,猛然警醒,额头的汗都冒了出来,刚才,好像是,跟妻子进行了一番对话?
李渊顾不得穿鞋子,赤脚跑向画像,左看右看,忍不住老泪纵横,“彤儿,刚才是否是你回来看朕?彤儿啊,你好狠的心肠啊!彤儿!”
最终,李渊认定这只是个梦境,或者病中的幻觉,但是想起过往种种,仍然是伤心不已,哭个不停。
听到动静的刘公公慌忙赶来,看见李渊赤脚坐在地上痛哭,惊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拿过来一件衣裳,给李渊披上,又将鞋子给他穿好,劝道:“陛下有何事想不开,还是先起身再说,地上凉啊。”
李渊无力的摆摆手,他就想这么陪着妻子一会儿,刘公公为了引开皇帝的注意力,说道:“秦王在外等候多时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朕谁都不见,让他回吧。”李渊叹口气,刘公公哪敢说不行,连忙退后几步,就要往外走。
而就在这时,李渊突然想起梦中妻子跟自己说的话:“先去见见世民吧,建成元吉又给他找麻烦了。”
“等等,让秦王速来见朕!”李渊连忙起身,不过依然是半信半疑,也许就是个巧合而已。梦境不足为信,也许是自己太过担心李世民,所以也希望妻子为他说好话吧。
很快,李世民匆匆进来,见到李渊倒头便拜,长揖在地,含泪道:“父皇,儿臣自知难赎罪孽,还请父皇把儿臣调离京师,只求能保得手下平安,稳妥度日!”
李渊听得莫名其妙,说道:“我儿平身,究竟是发生何事,尽管讲来。”
李世民也是心中没底,但看此时建成元吉都没有赶到,说明张亮还没有开口,大不了咬死说太子诬陷即可。
“父皇,儿臣手下一人,名叫张亮,曾为瓦岗寨旧部,与程咬金、秦琼等人十分要好。前些日子,儿臣将其派往洛阳,收缴赋税租金等,却不想被太子带到东宫之中,生死未卜。”
“什么?!是建成!”李渊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回头再看看妻子的画像,越看越觉得她的眉头紧锁,不开心的样子,好像在埋怨李渊没有照顾好几个孩子。
“东宫大门紧闭,外人不得入内。张亮事虽小,但若是有人从中作祟,陷害儿臣,儿臣冤死无妨,只怕是九泉之下看到母亲,母亲也会痛断肝肠!”
恰好李世民也提到了母亲,李渊不住摇头叹息,泪流不止,“罢了,你且去东宫要人,之后便收拾行李赶赴洛阳吧。”
“父皇,儿臣适才实属无奈之举。儿臣自幼在父皇身边长大,若无父皇栽培,哪有今日。若是儿臣离去,思念父皇之时,又当如何相见!”李世民伏地痛哭,李渊也是心碎欲裂。
“先去把那张亮带出再说吧。”
李世民不敢耽搁,擦把眼泪,带着皇帝的口谕火速赶往了东宫。东宫方面也已经听到了消息,此时的张亮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李元吉建议是,就说把张亮放走了,把李世民给支开,尽量拖延时间,夜间不停歇的审讯。等到张亮意志力崩溃,还不是有什么说什么?
李建成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而且东宫之大,想要找个人,那是难上加难。
殊不知飞升在空中的袁紫烟已经洞悉了一切,还确定了关押张亮的地方。
“二弟,瞧你这满脸怒气,兴师动众的。来我这东宫所为何事啊?”李建成冷哼道。
“太子,莫要装糊涂,张亮人在何处?”李世民瞪着通红的眼睛说道。
“哪个张亮啊?”李建成接着装。
“我奉父皇口谕,前来要回张亮,你怎能矢口否认?”
“那父皇可曾言及其他?”李建成有些心虚的问道。
不过李元吉才不管这一套,上前一步说道:“二哥,别把我们想的那么坏。张亮确实来过,那是因为有人告密,说他在洛阳结党营私,勾结权贵。我跟大哥也是怕他坏了你的名声,所以特意把他叫来一问。看你,这心急的模样,好像我们把他怎样了似的。”
李世民暗自松口气,看来张亮应该是什么都没说,逼问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张亮到底在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