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下,高耸入云的城墙令尉迟恭也是心下一紧,可以看得出,十分难以攻打。
而王世充也早就得知唐军来犯的消息,做好了防守工作,自己则是急的在宫内团团直转,眼巴巴的不停往南方观看,希望窦建德的援军犹如天降之兵救他于水火之中。
眼下王世充当然是盼不到的,窦建德原本还担心唐军会因为自己和王世充联合而暂时退兵,没想到李世民还是个胆大的,竟然直接派尉迟恭来攻打洛阳。
窦建德兴奋的几乎都睡不着觉,李王争斗下去,等到双方疲惫不堪之时,所有的胜利果实都归自己!
李世民所有军队都前行到距离洛阳城不足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然而唐军的进攻也并非是顺风顺水,而是遇到了极强的阻击。城下叫阵并未令王世充派兵出来,而是紧闭城门,只守不攻。
尉迟恭下令,命将士们渡过护城河,直接攻打城池。
然而,洛阳城的防御能力确实不一般,试图渡过护城河的唐军被他们的大炮飞石轰到一片,纷纷惨叫着掉入河中。
尉迟恭头顶冒出了冷汗,这些飞石每个都在五十斤以上,而且射程很远,护城河无需守卫,紧靠着这些飞石,顷刻之间唐军就损失了近千人。
而那些拼死渡过河的将士还没到城墙之下,便被八弓弩箭机射出的箭支穿透了胸膛死在了当场。
一阵猛攻下来,尉迟恭这边损失不断增加,而洛阳方面的伤亡竟然是零!
不得已,尉迟恭令士兵们暂时停下来,商量对策之后再做打算。见尉迟恭灰溜溜的回来,李元吉心里乐开了花,上前调侃道:“尉迟敬德,你这牛皮都吹到了天上,怎么没伤了对方一根毫毛,却损失了我大唐两千将士?”
尉迟恭面上十分难看,扔掉手中的长槊,摘掉头盔,脱掉铠甲,一言不发,就跪在李世民的营帐之前。
“敬德将军,此为何意?”
李世民连忙上前搀扶起尉迟恭,尉迟恭潸然泪落,哽咽道:“洛阳防御好生厉害,飞石猛烈,箭雨如蝗,根本无法靠近,反倒白白葬送了将士性命。我心下愧疚不已,愿以死谢罪!”
李世民摆摆手,安慰道:“将军无需自责,如此一来倒也试探出洛阳防御的威力如何。”
“秦王,我愿亲自上阵,消耗其巨石箭支!”尉迟恭急急的拍着胸脯说道。
哈哈哈,李元吉快要笑出了眼泪,嘲讽道:“就凭你,能摧垮洛阳的防御?尉迟敬德,可知夜郎自大为何意啊?”
“洛阳被困,消耗一点是一点,死了又又何妨!”尉迟恭瓮声瓮气的说道。
“呵呵,将军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李世民招呼众人进帐,更改了作战计划,不再攻击,而是和之前一样,进行消耗。粮车被劫,洛阳城内想必储存并不多。
“但是我们也得提高警惕,王世充狗急跳墙,等到粮草告急,说不定会拼死一搏。洛阳城中都是能征善战之士,咱们也该做好积极准备,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袁紫烟满脸严肃的说道。
“嘿嘿,王世充的人马都饿的没有力气,再骁勇善战,也不是我唐军的对手。”李元吉满脸不屑。
“如果他在粮食消耗完之前饱餐一顿来打你,又会怎样?”袁紫烟冷笑着反问道。
“为,为何是打我啊?”李元吉不满的嘟囔道。
“因为你看上去就欠揍!”袁紫烟嘲讽道。
“哼,等着吧,等我立下大功,让你们这些看不起我的人后悔!”李元吉见尉迟恭打了败仗,心情还挺好,倒也没生气,一脸笑意。
李元吉这幅样子引来众人侧目,可是碍于李元吉是秦王的弟弟,也都敢怒不敢言。要说李元吉的朋友,也不是一个没有,就是裴寂。
失去李世民信任的裴寂有意向李元吉靠拢示好,但是对于办不成事儿的奴才,李元吉也不会拿正眼瞧他,冷嘲热讽,关系僵化。
一直等不到援军的王世充十分恼怒,终于看清了窦建德的真实嘴脸,朝臣认识到这一点的也不在少数。
王世充对窦建德的厌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心里把他给骂了上万遍都觉得不解恨。唐军就在城外,窦建德不怀好意,王世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有大臣冒死向王世充进言,与其与窦建德这等小人同流合污,不如试着与李世民再次谈判。晓以利害,想必唐军也不想受到窦建德的夹击。
王世充总也转不过弯来,但是上次谈判就是让袁紫烟搅浑的,这次拿出些诚意来,或许不失是个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