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待到功成名就,若是袁紫烟不喜宫廷争斗,他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安然度日,做一对神仙眷侣。
如此美好的画面,令人沉醉,只不过世事难料,人心难测,人生不如意,十有*,徐茂公和袁紫烟注定了一段坎坷无比的感情之路。
又平静的度过了半月时间,事情终于有了转机,窦建德对宇文化及一路追杀,已经兵临聊城。
宇文化及手头只剩下万余人,并无其他大将,出城迎战都靠着弟弟和儿子们,终究不敌,最后只得退回城中坚守不出。
宇文化及急的直上火,嘴巴上起了好几个泡,别说是吃饭了,就是连喝水都费劲,牙疼的半边脸都肿了。
“窦建德步步紧逼,诸位以为如何是好啊?”宇文化及捂着脸哎呦着问道。
没人答话,大家都是脸色铁青,仗打到这个份上,还能怎样?要么接着逃走,要么开城投降。
不过窦建德就在外面,宇文化及拖家带口的,又带着如此多宝物,逃走肯定不是上策,被捉到之后肯定是死,应该是下下策。
投降算是下策,有可能窦建德大发慈悲心肠,饶了宇文化及的性命。当然,这仅仅是一种可能,谁都不能保证绝对是这样。
“大哥,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老三宇文士及试探的说道。
“此时还有何不可讲的,说吧!”宇文化及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
“窦建德布衣出身,曾为随军二百人长,因其后来反隋,家人悉数被斩杀,这执行者就是大哥手下。只怕是命令也是大哥下的吧?”宇文士及问道。
一提到这茬,宇文化及就恼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嘛,窦建德跟自己那是不共戴天之仇,但还是辩解道:“那时他为反贼,我杀他全家,情理之中!”
“是,是!”宇文士及连忙点头,又说道:“仇恨深种,无法化解,则投靠窦建德一路已然行不通。”
“我也没说要投靠他!”宇文化及很不高兴:“窦建德算什么,小人得志,我怎会屈服于他?真是笑谈!老三,你这说了好几句了,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大哥,如今我等大势已去,东山再起,希望渺茫。唯有依仗大树方有存留余地……”
“说重点!”
“是,是!”宇文士及鼓起勇气,说道:“大哥您曾与李渊同朝为官,有些交情,此时李唐势大,可秘密派人出城,交出降表,请求李唐出兵支援。”
宇文化及沉默了,众人也没吭声,显然是对此持同意态度。但是宇文化及还是有些不甘,叹息说道:“非是我执拗,那李渊是个奸猾之人。当初因为李唐传言,我没少在先皇面前说他坏话。若是李渊也因此记恨,只怕我投了过去,虽不至死,但也不会受到厚待。”
众人再度沉默,宇文化及平日没积德,关键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指望不上,但是就这万余人,还能抵挡多久。多说七天,少则三日,必定战败。
似乎是天无绝人之路,这时,突然有人来禀告,说是有齐州的密信。
宇文化及连忙让信使进来,这名信使化装成百姓模样,齐州,聊城方言都会说,难怪能蒙骗过关。
宇文化及连忙将信打开,喜得直拍大腿,然后将密信让众人传阅。
“既然是……”
宇文化及刚急急的开口,长子宇文承基却说道:“信使一路劳累,先下去休息,等候回音。”
信使退下之后,宇文承趾有些沉不住气,说道:“大哥,那王薄有意投靠我等,这可是天赐良机,你怎么反倒是犹豫了呢?”
原来,这是齐州王薄的投降信,上面盛赞宇文化及的足智多谋以及目光远大,愿将齐州拱手让与宇文化及,自己甘愿为臣,目的是造福一方百姓。
“父亲,我等此时自顾不暇,那王薄收留一二倒也说得过去,为何却是主动投降,孩儿实在不解。唯恐有诈,所以才将信使退下。”
宇文承基如实说道,其实就在刚才他突然想到了六个字,风云起,远齐薄。这是袁紫烟两次给宇文承基强调的,当初宇文承基参不透其中含义,而如今却是恍然大悟,这齐薄,不就指的是齐州王薄吗?
宇文承基暗自心惊,原来这袁紫烟果然有未卜先知之能,只是可惜的是,两人分道扬镳,越走越远,只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