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等人都露出惊喜的表情,几个女孩子还有一个文弱的男孩子,时逢兵荒马乱之际,确实安全是第一大问题。
袁紫烟最头疼的也是这个问题,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跃山大哥,虽然我们路上多了个帮手,但是人数更多了,反倒是惹人注意啊。”
“小姐,我们本就四人,也不差他这一个。”雨竹唯恐袁紫烟不答应,小声的说道。
“我们四个,一看就是姐弟,不怎么惹人注意。可是跃山大哥,身量魁梧,眼尖的都能看出是习武之人。我倒不是害怕受连累,是担心大哥本来在此生活的很好,跟着我们反倒是多了一重危险。”袁紫烟诚恳的说道。
“小姐不必多虑,我这条命本就是小姐给的,哪怕是没了也算值了。家中尚有马车一辆,你等坐在车上,我扮成赶路车夫,咱们沿小路而行即可。”王跃山一心想要跟着走,连忙说道。
“大姐,可以考虑啊。”楚灵儿的两只脚都走出了好多血泡,一双布鞋渗出了血丝干涸后,又有新的血丝覆盖,把一双布鞋掩盖的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变成了骇人的黑色,让人心疼不已。
“那好吧,那就请大哥去收拾下东西,咱们接着赶路。”袁紫烟终于吐口了。
王跃山十分高兴,回屋快速的打包了两件衣裳,剩余的贵重财物悉数交给楚灵儿管理,余粮则全部做成路上吃的食物,还有几个罐子盛放了清水。这处就宅子本就没人住,干脆也没锁,几个人坐上马车即刻上路。
马车并没有篷子。也没有柔软的坐垫,是露天的那种,正前方还是臭气熏天的马屁股。即便是这样,大家仍然觉得十分高兴,有吃有喝有车有车夫,高兴的一路唱着歌。
“大姐,早就听先皇说过。你歌喉不俗。何不高歌一曲助兴?”楚灵儿兴致勃勃的问道。
“是啊,是啊,唱吧!”雨竹也跟着起哄。还得意的说道:“我家小姐唱歌可好听了。”
好吧,袁紫烟也觉得一路逃亡很闷,于是咳嗽几声清清嗓子,雨竹立刻殷勤的递过来清水。惹得大家又是一通哄笑。
袁紫烟清展歌喉,轻轻吟唱起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燕子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
都是文化人,大家都听得呆了,杨杲还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在掌心划拉。想要记下歌词,雨竹的嘴巴张的最大,小姐嗓音条件好她知道。但是这首歌她却从来没有听过,更从来没听过这种旋律。
回想与小姐一同长大的经历。确实和以前不一样,究竟是在何时变得不一样,已经不是雨竹的脑子可以想清楚的了。
等袁紫烟唱完,立刻传来大家的尖叫和喝彩之声,都没有听够,袁紫烟心想这些歌多少有点感伤,那就来个欢快的吧,于是扯着嗓子又唱起来:“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好!”刚唱了一句,王跃山已经带头叫起好来,杨杲几个更是兴奋的手舞足蹈,在马车上都要跳起来,要不是王跃山这个车夫技巧高,这马车都得让他们给弄翻。
驾!
王跃山猛抽了几鞭子,在歌声的萦绕下,这匹马跑得格外带劲,一天工夫竟然带着他们几人跑出去了百里之远,等到夜色黑的实在是看不清路,才停了下来。
“跃山大哥,你这匹马应该是战马吧?”袁紫烟看出了门道。
“嘿嘿,确实如此,虽比不上汗血宝马日行八百里,但也不失为一匹良驹。”
士兵对于战马的感情很深,王跃山嘿嘿笑着,先将马牵去喝了水,又喂了细细挑选过的饲料,然后便用手摩挲着马背,好似在替它搭理毛发。
时间久了,对一匹马都如此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夜色安静了下来,其余几人都睡着了,而袁紫烟回望江都,看着那离她越来越远的一份感情,心里百感交集。
第一眼看到杨广之时,他的表现还有些滑稽,显然他把袁紫烟看到了母后诈尸还魂。其实杨广对于母后的畏惧,多半还是来自于他对于兄弟的愧疚。为达目的,可以逼迫自己的父母,可以残害手足亲族,然而等真正坐上了龙椅,却又是高处不胜寒,每日为曾经犯下的错误而惶恐不安。
想到这里,袁紫烟不由又想起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李世民,英俊的脸庞,坚毅的眼神,尤其身上那股子不可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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