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兵马只怕都归了建成!”李世民懊悔不已。
“半月有什么,隋朝气数已尽,犹如深秋枯叶,摇摇欲坠。天下群雄纷起,几年之内都难得消停,何况是这半月时间。公子假意应允,略带委屈状,唐公反认为公子尊敬兄长,懂进退。大公子虽也是人中龙凤,但文韬武略皆在公子之下,且军中又并无亲信,恐难以服众,公子婚后自可再向唐公请示带兵,则事成矣。”
李世民点点头,李淳风说的句句在理这场纷乱,至少会有几年的动乱,半个月又算得了什么,机会多得是。
想到身旁已经悄然长成一名足智多谋的谋士,李世民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笑着说道:“淳风,以后你定可堪当大器!”
“嘿嘿,大器不敢当!公子星目剑眉,龙行虎步,有天子之威,淳风无非是依山而靠。”李淳风笑道。
哈哈,李世民又是一通大笑,但还是装腔作势的提醒道:“此等话以后不可再提。淳风,你放心,如果将来我有了权势,我势必待你如亲生兄弟。”
“淳风眼下就有一事相求,望二公子应允!”李淳风说着就面色凝重的跪了下来。
“何故行此大礼!”李世民连忙将他扶起来,关切的说道:“你我情同兄弟,有何难处,直说便是。”
“师姐袁紫烟此时还在狗皇帝的身边,我只希望公子能派人暗中保护接应,大乱之时,能全身逃脱皇宫。”李淳风诚恳的说道。
袁紫烟?
提及此人,立刻一双明亮的眼眸出现在眼睛,好似还冲着自己眨了眨,李世民全身一麻,险些失态。若非是袁紫烟相助,又怎会安全逃离隋朝皇宫,李世民郑重点头道:“淳风,紫烟对我有恩,我定会尽我所能救她,而且你师姐不是凡人,又有一身好本领,定然会逢凶化吉的。”
“有二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淳风嘿嘿笑着摸摸后脑勺,好久不见师姐,实在是想得慌啊。
此时的袁紫烟正在忙着照顾批改奏折,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抽抽鼻子心想,是谁在背后念叨我啊?
此时她也是烦心的很,隋朝很快要结束了,等杨广不在了,袁紫烟完全可以轻易的逃离此处。但问题是,不光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宫中还有好几个朋友,比如楚灵儿,雨竹等等,她们并非是历史上的重要人物,生与死都不会被记录太多,眼看着她们死于乱军之下,或者被叛军玷污,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不行,到时候一定要想办法把她们都给救走,绝不能枉死。
“紫烟,现在是什么时辰?”袁紫烟正想着心事,昏睡中的杨广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问道。
“大哥,是申时了,起来活动下筋骨吧?”袁紫烟连忙放下手中的朱批扶着杨广坐了起来。
杨广气色极差,但靠着药丸已经不能掩盖他的病态,群臣虽有猜忌,但从未听闻杨广的病情如何,都只是暗中打听。
“军中有何要事?”杨广斜眼看了一眼奏折问道。
“监军御史萧怀静上书弹劾河南道讨捕大使裴仁基,说他笼络军心,居心叵测,而且惧怕李密,据守虎牢之时,并未尽全力阻截,而是消极保守,一味守城。”袁紫烟如实说道。
“大胆裴仁基,枉费朕如此信任他!”杨广一听大怒,用手使劲砸着龙榻。
“大哥,我认为这其中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缘由。”袁紫烟分析道:“当初张须陀将军被李密杀害之后,裴仁基接管了其部队,每次攻打李密都会斩杀其不少兵马,也许保守不见得是错,可以逐渐消耗瓦岗军的实力。”
杨广默不作声,半响又问道:“为何瓦岗军现在皆有李密指挥?”
“说法不一,一说翟让十分欣赏李密,所以把兵权都给了他,让他做瓦岗军首领。再者有人说,瓦岗寨内部出现了内讧,翟让被李密胁迫所致。不管如何,现在是李密独揽大权,号称魏公。”
“哎,真让你说对了,瓦岗寨内部开始出现混乱。但是不管是谁领导瓦岗军,都是对大隋江山不利。”杨广微微摇了摇头,话题重新回到裴仁基身上:“对于萧怀静的奏疏,暂时不予理睬,视情况而定。”
“大哥,这等于是默许,或许哪天真的把裴仁基给逼走了。”袁紫烟提醒道。
“昔日杨谅谋反,裴仁基苦劝无果,朕正是看中他的忠诚,破格提拔他为护军。短短数年时间,裴仁基斩杀、俘虏进犯的靺鞨,随朕征讨高丽之后,由武贲郎将一路升任为光禄大夫,不知引来多少群臣非议。裴仁基因此对朕感恩戴德,如何真的会反?”杨广自信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