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烟离开的这段时间,杨广的屋门一直是紧闭不开,外面站了一大堆太监宫女,满脸惊恐,战战兢兢,却没人敢进去询问。
许庭辅惦记杨广没吃晚饭,壮着胆子推门走了进去,还没开口说上一句话,一个茶杯便冲着他飞了过来,许庭辅本来能够躲开,但奴才性子又犯了,愣是站着没动,茶杯不偏不倚正砸在鼻子上,疼得他冷汗直冒,鼻血直流,但却不敢哼一声。
杨广皱眉道:“因何不躲开?”
许庭辅连忙赔笑道:“只要能让陛下开心,老奴这点算不得什么,陛下……”
出去!杨广毫不领情,反而这幅奴才相让他心生厌恶,不由大喝一声。
“陛下!”
“出去,再若多言,便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
许庭辅诚惶诚恐,连忙退了出来,顾不得洗脸,便让人去通知萧皇后去了。在他们眼里,皇帝一顿饭不吃,那便是天大的事情。
萧皇后正巧就在不远处散步,听到消息连忙赶了过来,一看许庭辅鼻孔里插着布条的样子,皱眉道:“许庭辅,可是你又惹了陛下生气?”
“哎呦娘娘!”许庭辅吓得立刻跪下了,苦着脸说道:“老奴哪敢啊!适才袁紫烟之父袁大人来过,再后来老奴听到袁紫烟和陛下争执了两句,然后父女俩前后脚离开,陛下便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
又是和袁紫烟有关系,虽然许庭辅的话具有极强的挑拨性,但事实也很清楚,皇帝发怒确实和袁紫烟有莫大的关系。
“袁紫烟可曾受罚?”萧皇后又问道。
“并未听说。”
萧皇后秀眉微蹙,吩咐道:“你去给陛下盛一碗败火粥,本宫亲自服侍他用下。”
许庭辅照办,很快早就煲好的粥便端了过来,萧皇后接了过来,再次走进屋去。杨广听到动静,暴怒,头也不回的吼道:“谁也不许进来,难道你们眼里没有朕了吗?”
“陛下,是臣妾……”
“谁都不行,赶快滚出去!滚!”
萧皇后面上挂不住,心想这个时候,杨广就是在使性子发脾气,而如果退了出去,反倒让外面的奴才们看自己的笑话。
所以,萧皇后一手提着长裙,一手端着盘子,笑吟吟的走上前去,“陛下,天大的难事也不能不用膳,多少吃一点,要不臣妾来喂您?”
杨广铁青着脸不说话,萧皇后径直走了过去,看见皇帝的模样,倒是被吓了一跳,杨广面容憔悴,精神萎靡,一下子放佛老了十几岁。
萧皇后心头一酸,放下盘子,伏在杨广膝头,颤声问道:“陛下何故如此悲伤?”
杨广默然不语,赤红的眼眶之中竟然泛出了难以抑制的泪花,萧皇后备受感染,含泪道:“陛下,若是心有不快,尽可对臣妾倾诉。”
哎,杨广重重叹了口气,身子向后微微仰去,两行清澈的泪水划过脸庞无声的滴落。萧皇后呆住了,虽不知何事,但这发自内心的悲伤还是让旁观者心碎。
“陛下,臣妾清晰记得,您只有在昭儿病逝时才有如此模样。”
萧皇后幽幽的一句话,深深刺痛了杨广的心,还是妻子最了解自己,只是妻子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又是未经落实的事情,他实在不愿意萧皇后也经受这再次丧子之痛。
“陛下……”
“美娘……”杨广终于开口了,叫得还是萧皇后的小名:“朕乏了,你先退下吧。”
“可是陛下,无论如何也要喝些清粥。”萧皇后含泪再次端过那碗粥,杨广随手一推,碗没端好,粥全都洒在萧皇后的身上。
杨广再次闭上眼睛,一言不发,萧皇后呆呆的垂立一旁半响,还是默默的走出了屋子。屋外的奴仆们一看萧皇后一身狼藉,都以为她也同样受到了训斥,没人敢吱声。
萧皇后心情不佳,也不解释,刚想离开,却看见袁紫烟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顿时怒从心起,上前一步,拦住她,猛不丁的就是一巴掌。
室内光线暗,袁紫烟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况,突然就挨了一巴掌,当时就懵了,等看清是皇后的时候,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皇后,无缘无故的,为何打我?”
“贱婢!”萧皇后不解气,上来又是一巴掌,袁紫烟彻底恼了,猛地推了她一把,不悦的大声质问道:“臭婆娘,你发什么神经啊!”
萧皇后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问同样惊愕无比的心莲,“她刚才骂本宫什么?”
“她,她,”心莲觉得这话说不出口,支支吾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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