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胡说了一句,现在想想也挺后悔的。”袁紫烟自嘲道。
“事实证明你是对的,我父亲并没有任何行动,让我空欢喜一场,却不得不替整个家族在这皇宫担惊受怕。”李世民叹息道。
“世民,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才是关键。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咱们还得把这个谎言圆好,希望尽快成功看,让你早点脱离险境。”袁紫烟给李世民鼓劲道。
“可是如何才能圆谎?总不至于让我自损身躯,真的染上那脏病吧?”李世民一脸苦相。
当然不能,这种病如果严重了,说不定就治不好了,要是那样,袁紫烟就不是行善积德,而是造孽了。
“陛下听说之后一直没当回事儿,无非是两个原因。首先是他信了,这样就不会派御医给你做检查。再一个就是他根本不信,所以这件事才会拖延至今未表态。”
这等于是白说,无论哪个原因,杨广还是没把李世民给放出宫。
“紫烟,听说春季后陛下就要前往洛阳了,届时离家更远,我真的一刻也不愿意呆在这里,希望你能帮我出出主意,日后我定当重重报答。”李世民满脸诚恳的说道。
“急着出宫结婚去啊?”袁紫烟开了句玩笑。
李世民一怔,随即讪笑道:“紫烟说笑了,此时我只为保命,并未考虑婚姻。”
“世民,其实平日没事儿我也在替你思量这些事情。”袁紫烟低声道:“首先呢,你先让淳风在宫外给你开些治这种病的药。即使在宫外也要做到谨慎,一个药方要分几家药店去抓,做的越神秘越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过我现如今人微言轻,也许陛下并未在意。”
“不要怕白做,反正淳风在宫外也没事儿,抓药又不花费多少钱,万一有人盯着你们,然后传到陛下耳朵里,你的病不就等于落实了吗?”袁紫烟点拨道。
“对对!”李世民立刻高兴起来,搓手道:“我也可以去御药房抓些外涂的药膏之类,掩人耳目。”
“嗯,总之呢,一切要做得自然隐蔽,以本着不让人发现为目标,其实就是让暗中监视你的人更加相信这件事的真实度。”
“紫烟,堪当女谋士!”
“少夸我了,还没说完呢。”袁紫烟嗔道:“这些还远远不够,过几天陛下会派你们这些侍卫出宫办差,借着这个机会,你还是得多多往外溜,至于去哪里,你明白了吗?”
这?李世民何等聪明,一想就明白了,袁紫烟这是想让他故意往烟花巷里钻,浑身不自在。馊主意,绝对是馊主意,可是以目前形势来看,这条路倒是最便捷的,比什么都强。
“也罢,无非进去喝喝茶之类。”
“不够,还有啊……”
“怎么还有?”李世民苦着脸问道。
“那个,我跟陛下说过,你挺厉害的,每次都好几个……”
“我,我哪有这本事!”李世民羞红了脸,好在夜色深,看不大出来。
“你只要弄出点动静就行,他们那些人又不会真的跑到屋里去旁观!”
又是沉默,孤男寡女,热血方刚,夜间凉亭,聊此话题,难免心中都有些燥热,两颗年轻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谁都不觉得寒夜冷了,反而有些冒汗。
“紫烟,时辰不早,快回去歇着吧!”最后还是李世民打破沉寂,慌张张冲着袁紫烟拱拱手,不等袁紫烟跟他告辞,自己便脚步凌乱的离开了凉亭。
这天晚上,李世民的脑海和梦里全都是袁紫烟的影子,一种叫做心动的感觉一直冲击他的身体。并非单单是聊得话题火热,而是袁紫烟有智有谋,而又在平日替他想脱身之计,难道这种帮衬只是属于普通朋友吗?
袁紫烟也没有休息好,心里老大不踏实,这可是民风保守的古代,一个未嫁的女孩子公然和李世民谈论那方面的话题,他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很快,按照袁紫烟提供的法子,李世民安排宫外的李淳风私下买了不少药回来,每次还装作偷偷摸摸的在自己房间熬制,门窗都关严,药渣倒掉等等。只不过越是这样,越引起旁人的好奇。
首先这类药的味道很大,李世民只是普通侍卫,没有单独院子,很多人都闻到了,只不过觉得他可能有隐疾,还会传染,所以众人渐渐的疏远了他。
而这一切,也都很快传到了杨广的耳中,老奸巨猾的许庭辅一直暗中监视李世民,这天便向杨广看似无意的提起这件事儿来:“陛下,李世民好像身体有恙,总在偷偷熬制汤药,又从不在御医院问医,着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