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嘴硬的问道:“我何罪之有啊?”
“大胆!”杨广猛然将手中的书摔在案台上,一脸威仪,袁紫烟吓得一个哆嗦,低着头摆弄着衣角,不知该如何应对。
“还未想起自己所犯何错?”杨广冷声问道。
袁紫烟依然低头沉默,想想自己孤苦伶仃跑到隋朝给杨广当丫头,多少人都看自己不顺眼,替你隐瞒病情,还得罪了好多人。那个周珊珊就是人品不端,我这么做是有那么一点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好啊!说的再好听点,我这是为了大隋的江山社稷,呃,这点就免了吧,噱头太大。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哇得一声,袁紫烟就哭出了声,泪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想爸爸想妈妈,想太爷爷。
“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袁紫烟哭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任由两行不停流淌的清泪滑过脸庞掉落地上,偶尔耸肩抽动下小鼻子,楚楚可怜。
杨广一怔,连忙收回严肃的表情,起身握住袁紫烟的小手,问道:“紫烟,朕不过说你那茶水洒在衣服上,至于如此痛哭?”
嗯?袁紫烟立刻收住眼泪,两只小手快速在脸上抹了把眼泪和鼻涕,怔怔的问道:“就为了这件事儿?”
“依你说,又有其他何事?”杨广眼角带笑的问道,这双眼眸深不见底,袁紫烟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既然杨广不提及故意打翻牌子的事情,袁紫烟当然也不会主动交代问题。这个年代啊,别看法律不怎么健全,但凡跟皇上沾点边的错误基本都是死罪,什么妄揣圣意啊,欺君之罪啊等等。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挺像我大哥的。”袁紫烟幽幽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杨广也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只是所剩时日无多,朕不忍误你,否则绝不甘心做你兄长。”
两人正说着知心话,外面传来走动的声音,紧接着满脸笑容的许庭辅到了,躬身说道:“启禀皇上,洛阳周珊珊周才人前来侍寝。”
啊?袁紫烟立刻不满的撅起嘴巴,这个贪财的许庭辅,到底还是善做主张把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带来了!
袁紫烟使劲瞪了许庭辅两眼,但是他就装作看不见,但眼角得意的笑容是隐藏不住的。
“外面天冷,速速召周才人进来吧。”杨广表现的还挺体贴。
是,许庭辅笑眯眯的退下去,紧接着一阵珠翠响动,浓妆艳抹的周珊珊盛装缓步走了进来。
别说,虽然是胭脂涂了不少,但艳而不俗,更衬托的肌肤胜雪,粉腮似桃,两个大眼睛水汪汪的,微微抿着,形成永久的笑意。衣服颜色更是鲜艳大胆,以火热的红色为主,配合金银珍珠等配饰,显的人雍容华贵。
杨广盯着周珊珊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好像还挺赞许。袁紫烟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周珊珊没少动了心思啊,最近杨广偏爱纯净如水的女子,大家便一窝蜂的素颜雅衣,淡妆出行,低着头颅轻挪脚步。
殊不知总吃一样也会烦的,周珊珊正是把握了这个火候,一改常态,投其所好,果然是让杨广印象极为深刻。
“才人周珊珊叩见陛下。”周珊珊轻启朱唇,袅袅婷婷的施了一礼。
“陛下,今日我方才想起,去岁出巡,最后一站在洛阳落脚,圣上偶遇周才人,夸她肌肤胜雪。今日看来,明艳更胜昨日啊!”许庭辅趁机提醒了一句,周珊珊笑得更甜了,还扭扭捏捏的用一只小手轻轻捂着嘴巴,眼睛却拼命的放电,想电死谁啊!
哦?杨广饶有兴致的用手指敲打着脑壳,回忆往昔,多半是忘了,他的女人无数,哪里记得对谁随口夸赞的话?
袁紫烟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忍不住插嘴道:“许公公,你这话分明就是为难皇上。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精力记住谁黑谁白啊!依我看,这后廷里就是不缺皮肤白皙的女人,要说是黑得跟炭似的,这倒让人记忆深刻。”
许庭辅和周珊珊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许庭辅被扣了个为难皇上的大帽子,周珊珊更不服气,勇敢的扬起笑脸直视杨广的眼睛,似乎在问,亲爱的,你说说看,到底是记得我还是不记得呢?有没有夸过我长得白白?
嗯,杨广努力忍住笑,让自己表情恢复帝王威严,沉声道:“时过多日,朕竟然不记得有此事。”
袁紫烟却扑哧笑了出来,因为周珊珊那叫一个窘啊,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