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亦筝眼睛不客气地把她看了个遍,语气却颇冷淡,反问道:“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人一手拿浴巾捂着胸前,另一手挡在腿间,实则是很骄傲地任人欣赏,和表情里的羞怯互相矛盾,“我,我不小心打翻了一杯红酒,衣服脏了,需要清洗,只好借这个浴室一用。”
“哦?你很会挑地方呢!”
女人咬着唇,媚光闪烁地看他一眼,怯声道:“这里不会是你的房间吧,若是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我这就离开。”
说着她就真的往外走去,似乎都忘了自己还光着身体。
纪亦筝眉一挑,浑不在意地提醒道:“嗬,穿上衣服再走,除非你想引来特别的话题。”
女人一讶,好象才发现自己很白目似的,慌不择路的往回走,然后被自己给绊了一下,摔倒在深色的地毯上。
女人娇嫩的身躯和深色地毯形成的色差,足以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她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让男人臣服在自己的身下,还倒在地上的她,已经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往自己走过来,她嘴角扬起一个胜利的弧度。
纪亦筝俯瞰着地毯上正摆出诱惑姿态的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希儿,喂,你家的地毯好讨厌啊,为什么要害人家摔倒,快点扶一下我啦,我扭到脚了。”
“好啊!”
他很痛快地伸下手去,示意地她拉住自己,希儿嗔怪地瞪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伸出纤臂勾住他的手,却是使上好几分力,大得可以把他拉趴下来。
结果呢,他纹丝不动,而她只能爬起来,然后顺势缠上他,委屈地道:“人家脚好疼啊!”
虽说这表演得很精彩,可一个脱得光光的女人故意要勾引自己,这种挑战还是巨大的,若说一点反应也没有,那就太假了,何况他缺女人许久,竟然对方送上门来,他也有心去试一试,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手扶在女人如蛇一样软的小腰上,这个叫希儿还是很丰腴的。
蹭上他的身体时,希儿心里一阵窃喜,她果然成功了,就说嘛,哪个男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段呢,略施小计就足以套牢他。
女人那香软的身子还残留着自己用惯的沐浴液的清香,向来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所以下意识地就想推开她,可无奈的是她缠得很紧,呼吸都喷在了自己的耳下,他微眯眼瞳,眸光倏地一黯,翻身把女人给压到地毯上。
“唔——”
女人叫唤一声,似惊吓又像是迫不及待地邀请,他便不再多虑,手指去解开皮带,拖住她的腰,欲行其事。
希儿微滞,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衣服都不脱下吗?什么前奏都没有吗?过程完全忽略,直奔主题,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察觉到她的疑惑,他嘴角一勾,淡淡地道:“你刚刚的兴奋哪里去了?”
“谁兴——奋了?”
希儿陡地脸一热,被说中心思,谁都无法镇定吧!
他像是看傻瓜一样地看着她,表情冷的像冰,毫不留情地道:“手断是还不错,但是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就有点可笑了。”
“你——给我滚开,谁玩手断了,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纪亦筝摇摇头,果断从她身上离开,幽幽地道:“输不起,就不要出来混。”
希儿知道此时已经撕破脸了,眼前的男人显然比自己想像的要精明的多,要让他乖乖地臣服有点异想天开了,不过这也让她产生了足够的兴趣,好吧,反正来日方长,一回生二回熟,总有办法把他勾到手的。
纪亦筝可没想到这个叫希儿的心里还有那么多小九九,今天的艳遇只能半途夭折了,挥挥手赶讨厌的苍蝇似地让她快点从视线里消失。
据连爸爸的生前交待,那份陷害他成为罪人的档案袋是一个叫吴明的同事交给他保管的,之后,吴明一家数口从人间蒸发,连爸爸百口莫辩,所有的不利都指向自己,在求告无门之后,才一时间想不开跳楼的。
莫宁一直在想办法找那个叫吴明的人,可无论是吴明的邻居还是朋友都缄口不言,一点消息都探听不出来。
而且莫宁发现这个叫吴明的人,口碑很不好,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凭这点也不能说明他有问题,总要有确切的证剧才行。
从连爸爸生前的好友里筛选出来几个走得比较亲近的朋友那里得知,连爸爸在自杀前有过相当长一段时间情绪不稳,好象一直在担心什么一样,莫宁不解,难道说,连爸爸知道自己会被人陷害?可实际上吴明把档案袋交到他手里的时候正是自杀前的两天。
也就是说较早以前,连爸爸已经有预感了吗?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连爸爸的单位,莫宁用了很多办法都进不去,他的那些同事,似对此保持一致的默契,不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关于单位的事情一句不肯多透露。
这要怎么查下去?莫宁已经不止一次产生灰心的念头了,若不是想还连爸爸的清白,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又一次碰了满鼻子灰地回来,走在路边的她被人拍了一下肩,回头看到是谁,她也只是淡淡地瞅了一眼,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喂,不带这样没礼貌的。”
“跟你没什么客气的。”
“真伤心啊!”
梦溪捂了捂胸口,自己可是诚意实足地亲自来邀请她,竟然再一次被无视,难道说自己的魅力开始下降了吗?
“梦溪,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请不要来纠缠我,我不想看到你。”
“哎,你现在跟本帅哥说话是越来越直接了哈!”
“谁让你像个苍蝇似的没完没了,你都不累吗?”
“嘿嘿,不累。”
梦溪这人只有了解了,才知道他和表面的正经相差有多远,初见还会觉得他像个世外高人似的神秘,结果呢,天知道他就是一个特大号的闷骚,话多的可以把人给烦死。
莫宁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意义了,多希望远离这只大号的毒害,可对方好象浑然不介意她的冷漠,一副总是自来的熟的模样,天,她其实跟他一点都不熟好吧!
“莫宁,小宁宁,小宁宝贝……”
被他嗲的肉麻,搓着胳膊,莫宁忙退到安全距离外,防备地瞪着他,道:“别乱喊,你有事说事,我没空跟你闹。”
梦溪嘿嘿一笑,把手里的两个购物袋塞到她怀里,道:“帮个忙,做我一晚上的舞伴,去参加一个酒会。”
莫宁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不过太了解梦溪这人的缠人指数了,若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