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哦了一下,笑道:“是我姑父啦,他的房子。”
童宇嘴张了张,没有继续问,有时候一些话是不需要直接问,曲折地找到真相,反而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下车把莫宁送到院子门口,才挥手道:“今天玩得开心,莫宁,有时间再约你哦!”
“嗯,好啊,再见,你小心开车。”
眼看着童宇的车消失不见,莫宁这才按门铃,其实她担心姑父不在家,自己万一进不去,让童宇看到自己的狼狈样,那样就丢人了,她可不想在朋友面前总是丢人,童宇虽然有些花花公子的样子,但似乎为人还不错嘛,至少没有表面出非分之想。
门响了几声,就开了,莫宁顺利进去,抬头看乌漆抹黑的房子,不解姑父怎么不开灯。
空荡荡并无多少人气的房子里,走进就能嗅到空气中的酒气,姑父喝酒了?
莫宁寻着那酒味找到阳台上躺在折叠椅里,四仰八叉浑身酒气的男人,扔了一地的空酒罐,显然喝高了,姑父在借酒浇愁吗?
莫宁心里柔软之处轻轻地动了一下,把地上乱扔的空罐子收拾了一下,然后俯看纪亦筝一眼,见他微眯着眼睛,醺醺然的脸上看不清神情,却无端地叫人心疼。
“姑父,别再喝了,你醉了。”
伸手去拿捏在他掌心里的那半罐子酒,哪知他醉了的力气还那样大,完全动不了分毫。
“姑父,外面凉,回卧室睡好不好。”
纪亦筝眯着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兰,你回来了!”
兰?他在喊姑妈的名字?是把自己看成姑妈了?也对,自己长得很像姑妈,他看错也情有可原,可是,莫宁还是有些难过,她在姑父眼里,仅仅只是长得和姑妈有些像而已吧!
她撇去心里的那抹不快,伸手拽住纪亦筝的胳膊,要把他给拖起来,“姑父,咱们回房好不好?别再这里睡,会感冒的。”
可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拽了半天也拽不动,反而被纪亦筝缠过来的手给扯到他的怀里,莫宁已经没有挣扎的劲,趴在姑父结实的胸膛上,半贪恋半别扭地道:“姑父,我是宁宁啦,你醉了,我扶你回卧室好不好?”
没有亮灯的阳台上,纪亦筝的泛红的瞳孔锁着莫宁的脸,好半天才喃喃道:“兰,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不知道对不起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吗?”
莫宁还未听明白,身子突然被一个翻转,腰撞到了椅子,疼得她尖叫一声,然后整个人都横在了椅子上,抬起泪水迷蒙的眼,看到幽暗光线下,姑父脸上的那抹颓废不见了,变成的是一个种她没见过的邪魅阴鸷,强势的阴冷袭卷而来,不由浑身冰凉。
“姑父,你——”
话未完,被他独断专行的声音打断,伴着一些鄙意,他冷哼道:“别叫我姑父,不觉得这两个字可笑吗?当然,你要是叫我达令,我不会介意的。”
在她还惊慌之时,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传来,在这样的夜晚很刺耳,伸手想遮住裸露的春光,可一只手掌先一步拦住了她,一把攥着她的手腕控制到头顶,同时其余的衣服也在瞬间被除了个精光。
未示人的稚嫩却不失傲人的娇躯就那样呈现在眼底,奔涌而出的兽欲,让人理性丧失,再不迟疑地将那副身体压下,紧密贴合着的肢体诱使着他想要立刻享用美妙的那一刻。
“放开我,放开,姑——父,你疯了吗?”
“是呢,莫宁,你姑妈欠我的,难道你不应该替她还债吗?”
“不要,不要!”
“不要吗?已经晚了呢!”
呼吸有些乱,他不再受控的欲望猛然地爆发,强势地挤进她的双腿间,不给她任何准备之机,蓄力待发地闯入她的领地。
“啊!”
撕裂的痛楚让她尖叫起来,声音冲破深夜的幽静,直入云霄,厚厚的云层压得有些低,好似在无声地怜悯她。
她不懂,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姑父还是那个姑父,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又或者说,她压根就不了解这个本来还是陌生的男人,他披着迷人外衣的内心,她是一无所知的,才会轻易地陷进他铺好的坑里。
对莫宁来说,纪亦筝只是姑妈的丈夫,是她的长辈,却对自己施暴,这样的结果,换了谁也受不了,她希望一切都是幻觉,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