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晴。西平镇的天空中,太阳软软的照射在大地上,平添了几分温暖。
秦牧没有听从白若涵的建议,在医院里面多休息几天。他明白自己的伤势,只不过是为了逃避李大同的攻势而已。因为白若涵奇妙的出现,让李大同的态势有了些明显变化,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还不赶快回去紧抓计划,或许会有新的一波lang潮等待的自己。
出乎秦牧的意料,白若涵见秦牧执意要出院,便向医院请示了一下,为了秦牧身体着想,要跟踪秦牧几天,如果病情没有反复,才会回医院上班。
秦牧腹诽,这白若涵照顾自己是假,真正的目的恐怕是为了避开季志刚。县委书记和县长之间隐晦难明的关系,秦牧还不想太过于参与。对于一个村长来说,那些距离他未免远了一些。
91年的年关已过,正月初八机关单位上的人已经基本上班,开始布置来年的任务。脑海中身体主人越来越多的记忆在秦牧这里开始复苏,如果没错的话,明天应该是河子镇班子召开全镇村干部大会的时间。
县医院到汽车站并不远,坐上一辆人力三轮车,10分钟就到。白若涵嘱咐秦牧在汽车站等她,便急匆匆的转回家里拿一些换洗的衣服,很有点扎根深山不复返的劲头。
趁着无事,秦牧也没有找代步工具,在他那个年代出入皆是轿车,已经很少自己散步了。重新呼吸到自然的气息,让秦牧心情陡然间好了许多。
“站住,站住,有人抢东西啊!”一声凄厉的呼喊声从秦牧的侧面响了起来。
秦牧连忙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破烂的青年手里拿着一女士的挎包,疯跑着跑了过来。
小伙子动作慌乱,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向后看着,在经过秦牧身边的时候,秦牧漫不经心的伸腿一绊,小伙子便飞瀑出去,趴在地上直哼哼。
秦牧一愣,按年轻人的体格,这一下只不过能够延缓他奔跑的速度而已,不应该摔得这么重才对,加上方才秦牧的小腿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疼痛,好像这小伙子脚步虚浮,根本没有多大的力道。
被抢的女人四十多岁,见秦牧仗义出手,冲他点头感谢,走到小伙子身边,一把将挎包拿起来,踹着那小伙子就骂开了:“什么东西,年纪轻轻不学好,我叫你抢,我叫你抢!”
秦牧苦笑一下,在他的印象中,一般拿回包的人都会选择悄然离去。
小伙子抱着头,一边挨踹一边哀求:“大姨,别踢了,别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女人见小伙子求饶,便停下了动作,喊道:“你等着,我要我爷们抓你!”
小伙子一听这话,连忙跪了起来,脑袋不停地磕着地面,求饶道:“大姨,求求你行行好,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饿坏了才走这条路的。”
秦牧眉头一皱,走上前,看了一下这小伙子—满脸的菜色,因为衣服破烂皮肤泛着铁青,便出口说道:“这位大姐,看样子他也是被逼无奈的,教育教育算了。”
一声“大姐”把女人叫的眉开眼笑,笑眯眯的说道:“还是这小伙子会说话,要不是他替你说话啊,我非让我家老刘把你抓到公安局去。”
秦牧走了心,问道:“老刘?您爱人的工作单位是……”
秦牧的说法很有点机关上人的口吻,女人也见过几个场面上人物,便收敛了一下说道:“咱们家老刘,现在是河子镇派出所长。”说完,瞪了地上的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被她这一瞪,浑身好像打了摆子一样,颤抖个不停。
“哎呀,原来是嫂子啊,这可真的是太凑巧了。”秦牧欣喜的说道,伸出双手去握女人的手。
女人不明所以,但看到秦牧热情的样子不像是作伪,也慢慢的伸出了右手。
秦牧双手的手指接触了一下女人右手的两根手指,然后便收了回来,自我介绍道:“我是西山村的村长秦牧,过年前还跟刘所长见过一面,要不是身体出了点意外,早就叨扰嫂子一顿酒菜了。”
女人见秦牧举止有礼,加上刘大有过年的时候曾经感叹,说秦牧这人摆了李大同一道,便对秦牧有了些印象,于是用一副怪罪的口气说道:“你个小秦,我听老刘念叨过,在西山村干的风风火火的。不要太辛苦,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秦牧连声称是,真诚而不媚俗,让女人很有好感,指着地上的年轻人说道:“人是你抓的,你看着办吧。还有,我姓张,以后叫我声张姐就行了。”
“那行,张姐,刘所长的工作辛苦,结果把张姐自己扔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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