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那个本事,却什么事情都想让施正南帮你收尾,你做梦吧,我告诉你,从此以后都不要再来我面有诉苦,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也是你活该。”
“良良,你怎么这么无情。”他有些怨恨的看着我。
“我无不无情,不是由你来评判的,再说了,就算我有情,也不会滥用到你的身上。”
我骂完转过身,云蓉就站在我们身后。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们:“景沫之,我去产检,你竟然在这里偷偷和苏良幽会。”
“云蓉,你说他什么都行,但别带上我好吗,我恶心。”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往放射科走去,真是早上起来踩狗屎了,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他们。
云正博不在原地了,我拿了片子出来的时候,看到云蓉和景沫之还站在停车场吵。
我心想这就开始吵了,好戏还在后头没有开始上演呢。
只是后来的两天,我都觉得心不在焉的难受。
总是想起顾清漫的姐姐,想起云正博。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又一个的噩梦里,我发觉自己的想法在悄悄动摇。
施正南见我这样子很是担心,昨天晚上,他甚至抱了我一整夜不敢撒手。
我梦到云正博死了,他走进我的梦里,抱怨我见死不救,说我没良心,不配做他的女儿。
梦醒后我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我紧紧抱着施正南:“我该怎么办?”
施正南叹了口气:“总之你不能去,你这么瘦,不应该去承受那些痛苦。”
“可我心里怎么这么不安,毕竟,他生了我一场。”
施正南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水:“好了,如果你真想要救他,那我尽最大的关系给他找骨髓源,至于你本人,就别想了。”
其实骨髓只能有血源关系的人才最好,这点我是清楚的,施正南这么说,也只是想要暂时安慰我。
一天后云蓉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异常的客气:“苏良,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吧。”
我跟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便冷应她一句:“电话里说也一样。”
“不,你放心,我绝不提景沫之和公司的任何件事情,我们只聊爸爸。”
‘我们’‘爸爸’这两组词想联起来,真的很陌生。
我稳了稳心神:“说吧,在哪里见。”
“六月花咖啡厅。”
半个小时后,我走进咖啡,远远看到云蓉落寂低头着在搅拦咖啡。
我走过去坐下,她才抬起头来勉强一笑:“来了,喝点什么?
我给自己叫了杯拿铁,说实话跟云蓉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喝咖啡真的难受,才突然发现,其实我们这辈子,都是没有这种坐在一起聊天的缘分,因为是勉强的,所以怎么会不难受呢。
云蓉一直在看自己的咖啡,好像里面有什么诱人的东西似的。
“说吧,我工作室里还有事。”我急着走,不想再跟她多呆一秒钟。
“爸爸的最佳移植骨髓快要过去了,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
如果我狠心,此时我的心里,就不会重重一沉,如果我真是那种狠得下心的人就好了。
可我却若无其事的笑笑:“谢谢你把这个消息带给我,可是,又怎么样呢?我是不会去救他的。”
云蓉的目光越过我看到我身后,同时,我也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
回头,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向我走过来。
这个女人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那里,只当是路人,也没留意,这会儿她向我走过来,满脸憔悴,两眼通红,我蓦地反应过来,这个女人,长得有几分和云蓉相似。
“苏小姐,就当我……我求求你,你……你救救正博吧,你要恨,要怪,都怪我好了,你要怎么恨我都行,你要打我骂我也行,我为当年对你妈妈做的事情道歉,我……我给你跪下了。”
这算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扑通一声真的跪下了。
“妈,你干什么呢,快点起来。”云蓉自然不会答应,站起来去扶她。
“不,云蓉,你让我跪,只要苏小姐答应,我做什么都行。”
咖啡厅里一下子围过来好多人,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转瞬间我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自私,最冷漠的人。
“妈,你起来。”云蓉还要去拉她。
“不……不,你让我跪。”
我又犯了看不下去的毛病,云蓉挺着个大肚子,如果她们母女两在这么演苦情戏下去,我到真担心她们假戏真作,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起来吧。”我向女人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