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按照汆子所说的在跌停的位置上挂上卖单,虽然上面有将近两千万股的筹码在排队,自己这一千多万卖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不这样做又能怎样呢?这叫实在没有法,稻草叶子能当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北满特钢的封单貌似原样不动,因为下跌趋势一旦成立,谁还愿意挺身堵抢眼,以为自己是黄继光么?
催牛股票投资公司里大大小小二十来号人都有些傻了,最傻的当属两位当家人,一个是贾空涛,另一个就是熊二碧,这俩人现在是苦不堪言。
熊二碧喝了一口水,咂咂嘴,“老贾,他妈的水都苦!”
“不是水苦,是命苦,”贾空涛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然后闭上眼睛合计合计,忽然双眼猛的睁开吓了熊二碧一跳,贾空涛说:“哎,老熊,咱们成本是九块多点,按理说现在还有浮盈,明天要是借着反弹的机会,我们可以通过对敲把筹码出净,你说咋样?”
熊二碧苦苦的一笑,“老贾,你怎么糊涂了?我们刚刚在封涨停的单子还有几百万股呢,累加起来我们的成本是十元零点,按照现在的价格来算,我们多少还能盈利...那谁,汆子你来。”熊二碧说着从着里屋喊着汆子。
汆子答应一声,从里屋跑了出来。
熊二碧问:“汆子,我们的成本现在是多少?”
“十元零三毛。”
“现在股价呢?”熊二碧在问。
汆子一愣,心里暗自合计着,这股价就在电脑上显示着还问?是不是眼睛不好使了?心里想着脸上却不能带出半分来,他回答道:“现在跌停价格是十元六毛五。”
熊二碧点点头,随后扭头和贾空涛商量,“老贾,我们明天高开几个点咋样?”
贾空涛明白熊二碧的意思,高开几个点,然后通过对敲的手法将股价做上去,在这个过程中大部队就能够悄悄的撤退,一般庄家都晓得这种出货的技巧,说起来很简单,一旦做起来也挺困难的,不过汆子是资深操盘手,应该有些把握。
“汆子,能做到熊经理的要求的么?”贾空涛问。
汆子胸脯一拔,“嘿嘿”的干笑两声,说道:“俩经理,没资金怎么把股价敲到高开?”
我靠,做不到你笑什么劲?气的贾空涛和熊二碧直挺挺,没办法,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要依靠汆子了,因为这里只有他经历过这种场面,难怪人家耍大牌。
贾空涛和熊二碧心里明白,现在的催牛股票投资公司一点资金都没有,所有的资金都在股票上,自己现在就是散户一般满仓等待割肉这一条路了。
困兽还能犹斗,何况大活人了,三个人脑袋瓜子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好一阵子,贾空涛才慢腾腾的站起来,好不乐意的走出房门,按照三个人商量好的事情,他现在要去找黄经理借款,哪怕借来一百万也好呀,有了这笔钱就可以把股价推到高开三个 点的位置上。
黄经理此时正坐在经理办公室中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水、抽着香烟,办公室中烟雾渺渺、茶香阵阵。
“时任,自己挺悠闲呀!”黄经理和贾空涛是大学同学,关系自然不错,所以贾空涛一见面就叫他大名黄时任。
黄经理淡淡的一笑,将茶杯放在桌上,然后将抽屉拉开拿出一包大会堂香烟,一扔,说道:“抽烟,新产品好抽的要命,呵呵!”
贾空涛嘿嘿干笑两声,掏出一支烟,点燃,吐出两个烟泡说道:“时任,最近营业部生意不错吧?现金流是不是很充足?”
黄时任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老同学把股票做亏了,那可是整整的九千万资金啊,那是自己一年要交的营业额,眼看着年末就要到了,要是资金交不到总公司那里去,甭说自己这个经理做不了,弄不好还要做大牢吃窝头。
黄时任越想越怕,额头鬓角都渗出汗水来了,他呆呆的看着贾空涛嘎巴嘎巴嘴没说出话,倒是贾空涛一脸的无所谓样子,他哈哈一阵大笑,随后吸了一口烟,说道:“我们今天通过砸盘,将我们的目标股打到了跌停的位置上,明天我们准备在打一打,随后将股价拉起来,因为这家公司即将出台一则最大的利好,这个利好可比什么核电强多了,所以,我想让你们多赚点钱...呵呵!”
贾空涛冠冕堂皇的一番话显然将黄时任说的有些心动,心里的疑问也多多少少的减轻了不少,他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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