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潘塞昏头涨脑的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苏加塔安抚了一下趴在地上、头晕无力的毒牙飞龙后,满脸疑『惑』的问道:“我们怎么在这里?不是一直在水晶矿附近等瓦尔特吗?”
斯潘塞吃力的摇了摇头、又拍了拍头,使劲儿想了半天才模模糊糊的说道:“你忘了?我们不是在追踪一群地精吗?后来~~后来~~”后来了半天却后不出来了。
苏加塔“哦”了一声,接口道:“我想起来了!后来我们和人打了一仗。呃~~”又使劲儿想了半天才说:“好像有个放连环闪电的家伙。嗯,我记得很清楚!”
斯潘塞连忙叫嚷道:“是了!是了!那个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齐膝大袖袍子,后来发生了非常厉害的爆炸。骂的,他可真厉害。”
苏加塔好奇的四处望了望,见四周一片安宁便问道:“他人呢?我们好像打的很激烈呀。他怎么没有追来?”[]流浪仙人70
斯潘塞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我记得发了一个解离术卷轴,让我找找看。嗯,确实用了,连强酸箭和冰风暴也用了不少呢。让我想想,好像是我先发了解离术,然后就爆炸了;嗯,又像是先爆炸了,我的解离术才发出去。哎呀呀,脑袋僵僵的,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苏加塔心有余悸的把他拉起来说道:“看来我们撞到地面的时候把脑袋也撞伤了。先别管他了,我估计他也在当时就受了重伤,而我们又被爆炸刮起的狂风给吹的很远了,所以他才没找来。无论怎样,我们快去和瓦尔特汇合。就算他追来了我们四个人也不怕!飞龙已经清醒过来了。唉,这身体到底比我们法师强韧啊。这么快就恢复了。”
两人心怀怯意,匆匆骑上飞龙腾空而去。
瓦尔特骄傲的飞行在水晶矿的上空,欣赏着散布在地面上的四五十人形焦炭。啊,好久没有干这么畅快的感觉,哈哈哈哈哈~~
得意而悠扬的龙『吟』声向极远的四周传去,然后就“招来了“两只毒牙飞龙。
三龙三人降落在水晶矿前面,瓦尔特张开小山洞般巨大的赤红『色』凶口,嘴中焰火纷飞的不高兴道:“你们两个到那里去了?我到约定的地点等了你们半天,你们却一直没来。还好我及时飞回了这个矿,把这些乘我不在时侵占我财富的小东西全部烧成了炭灰!哈哈哈哈烧得真痛快啊。哈哈哈”而端坐在龙头上的、那个肤白如骄雪的美『妇』人还跟着呵呵呵的娇笑,让人心里又惊惧又痒痒。
苏加塔和斯潘塞望了一眼地上黑糊糊、冒着淡烟的炭尸们,个个如鬼似怪、形态痛苦。顿时浑身冷颤到:“是您迟到了,然后我们来这个矿招您。结果在半路上发现一群人类在追赶地精,嗯,我们就上去帮忙。然后~~然后就碰到一个会六阶法术的家伙也跟着屠杀您的仆人,于是我们气愤之下就和他打了一场。然后~~但他太厉害了,您的仆人们几下就被他杀光了,而我们奋战了好久也没战胜他,。眼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只好耍了个伎俩甩开他,就匆匆赶来了。”他们可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败绩”。
瓦尔特一愣:“我迟到了?我记得清理完战场后就直接飞来了啊。嗯?等等~~好像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强悍的龙也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玛莉娜拍了怕它的脑袋提醒道:“你忘了,我们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嗯~~嗯~~对了!是被人打伤了,然后我们就碰到了那个来自东大陆的德鲁伊。你为了治伤还给了他一个法术权杖。然后我们飞回城堡里治好了剩下的伤,接着就回来了。”
瓦尔特立刻哇哇大叫的冲着两个法师满口飞焰的喊道:“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在战场上的时候有人用虹光喷『射』偷袭我!而且是非常厉害的那种。喂!你们什么时候把虹光喷『射』的卷轴卖给了两个小王国?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害的我差点儿丢了命!你们知不知道!我花的这笔医疗费,你们要一个子儿不少的还给我!”说着喉部鼓起,好似一团强猛的烈焰正积蓄在其中,随时就要像浩浩的洪流般暴喷而出。口鼻之间道道轻烟蒸腾而起,让他那狰狞的面目在浓烈的烟气中若隐若现,更为惊悚!
苏加塔连忙惊恐的摆手道:“不!不!我们怎么会干这种事情?我们可是订有鲜血契约的啊!打伤您的什么虹光喷『射』卷轴一定是别人卖的。这笔帐您应该去找那两个王国去算。”
玛莉娜又拍了拍瓦尔特的大脑袋,娇叱道:“把你满嘴的轻烟收起来,好呛人啊。他们说得对,没准就是从别处买来的,搞不好也可能是祖传的呗。你杀了人家那么多士兵、坏了人家那么大的好事儿,人家一怒之下就用上了,也不奇怪啊。”
苏加塔不想在纠缠这个可能带来生命危险的问题了,连忙叉开话题说道:“好了。无『乱』怎么,现在两个王国都被眼中削弱了,水晶矿也到了您的手中。就让我们完称接下来的手续吧。”
晚上,东郃子照例伽坐于大棚车内静养。却看见格林姆说了一句:“外面空气不错,我到外面去睡。”就匆匆出去,留下乐琳与东郃子两人。
东郃子顿感奇怪,放在平时,这小子可是专门找机会接近乐琳的呀。今天怎么忽然来了个大转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于是小坐一会儿之后,自己也借故跑出去了。
见格林姆又在外面打起了地铺,东郃子凑过去,轻声笑道:“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一直躲着乐琳似的。以前不是很『迷』着她吗?”
格林姆一听就来气了:“她那个臭脾气,我现在看了就生厌,每次都故意跟我找茬,再数落我一顿。真是烦不胜烦!每次一碰她就像踩了猫尾巴一样大喊大叫,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不就是个女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师,我现在也有些钱了,要么你就把乐琳卖给我吧。等她做了我的女奴,看我怎么整她!”
东郃子无奈的笑着摇头道:“就算卖给了你,只怕你也碰不了她!”
格林姆坐起身来,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等到我是主她是仆的时候,她要感反抗我的命令,我就可以好好惩罚她。看她还闹不闹。”
东郃子还是摇了摇头:“没用的。她就是死,也不会任你胡来的。这个我了解。”
格林姆略感吃惊:“这个凶残的婆娘还这么倔?”
东郃子反问道:“凶残?她怎么凶残了?我看她还好啊。”
格林姆连忙说道:“就是前天晚上,您回来之前,她杀了好多人呀!个个都被分尸了!满地血淋淋的断肢好恶心。那个婆娘还越打越快活,好像嗜血的猛兽一样,两个眼睛里都是冷血的凶光。看着就让人害怕。那您是怎么忍受她的臭脾气和那凶巴巴的眼神的?”
东郃子只是淡淡回应道:“战场上不是我杀人就是人杀我,没什么对错善恶好讲。她要不凶点儿,只怕早被人给杀了。至于我,你看我从来不碰她,当然什么事儿都没有啦。”
格林姆吃惊的咕噜了一下后又问道:“她不就是个女奴吗?还是个~~是个半卓尔。碰都碰不得吗?敢情是金子打的身体啊?”
东郃子叹了口气说道:“她有心理障碍。这和她过去的经历有关,她现在对男人有着非常强烈的恨!”
格林姆忙问道:“恨?什么恨?”
东郃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她被我买下来以前,似乎被人当作『性』-奴使唤过一段时间。而且身体也受了很大的摧残。所以对男女之事就产生了本能的反感。以至于随便一个男的碰她一下,她都觉得受不了。”
格林姆咕噜道:“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东郃子笑了笑说:“这就和你一样啊。要是有人每天在你耳边大谈特谈哈蒙威尔镇的事情,你受得了吗?不跟他翻脸才怪了。”
格林姆低头不语。
东郃子起身说道:“只不过乐琳所遭受的惨痛经历比你更多也更难以磨灭,所以她的反应才比较大。说起来其实你们之间有着类似的经历,是可以相互理解的。你不去碰她、她不来惹你,久而久之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好了睡觉吧。”言毕自己也回车了。
明朗的月光下,只剩格林姆呆呆的望着哈蒙威尔镇的方向沉默着,不觉之间泪如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