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唇角。司马弘目光痴迷,迷失在这抹笑容之中。司马弘抬起手拉住长绫的另一头,站起身朝着殿中走去。
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两人的身上。
这时,冷无心朝着北冥凌云使了一个眼色,北冥凌云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大殿,急步往偏殿走去。走得太急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带在身上准备还给秦楚烟的荷包掉在了地上。
殿内,丝竹声声。
司马弘拉着红绫的另一头,一步一步朝着冷无心走近,待到靠近了时候,冷无心眼波流转,扫了一眼北冥凌云的位置。北冥凌云已经回到了座位,朝着她微微颔首,表示东西已经取得。
冷无心弃绫身子一旋,拉开与司马弘的距离。她手中的另一条长绫轻抖,再次缠向殿内的横梁,衣袂翩翩,凌空飞舞了一圈。手中一把无色无味的药粉洒出,神不知鬼不觉地解了殿中的迷香。
冷无心飘然落地,微侧腰,长绫半遮面,摆出一个优雅的舞姿。
乐声停,一曲飘逸轻灵的飞天舞也结束了。
“好,此舞只应天人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立在殿中的司马弘眼神恢复了清明,心中纳闷的他为何如此失态?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他拍手赞美道。
接着,走回了上座落坐。
“好一曲飞天舞,这可能是本太子看过最好的舞蹈。”南宫流风也随之开口赞美道,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冷无心的身上未曾移动过半分。
凤兮夜俊美的脸上是盈盈如水的笑意,温润的目光含着深情望着殿中绝色的身影,眼中是满满地赞赏。
北冥凌云冷悛的面容看不出喜怒,看着殿中的人,深邃的眸光闪烁着异彩。
司马弘落坐后,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又想不起。
这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弯腰在司马弘身边耳语了几句,又将殿外捡到了荷包悄悄递给司马弘。
”太子殿下,这是属下刚才在殿外巡逻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也许是贼人不小心掉下的。”
听到‘贼人’二字,司马弘立刻想到了寝宫内的宝贝,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司马弘脸色变了变,站起身,扔下满殿的客人急冲冲往寝宫走去。
紫东殿内,看到司马弘匆忙离去的身影,冷无心、凤兮夜、南宫流风和北冥凌云四人的视线在半空快速交汇,又各自收回视线。
去而复返的司马弘回到紫东殿的时候,脸色异常的难看,朝着身旁的太监吩咐了几句,紫东殿沉重的大门关上。
“司马太子,你命人送上紫东殿的大门是什么意思?”南宫流风不满地瞪向司马弘,双目含煞,怒声质问。
“南宫太子息怒,本宫此意并非针对你。而是刚才太子宫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宝贝。”司马弘解释道。
“太子殿下,不知道你丢人的何物?人多力量大,不如你说出来,殿中人多也好帮你找一找?”凤兮夜面上笑得温和,漆黑的俊目闪烁着狡猾的睿芒,明明心知肚明,也很清楚司马弘不可能说出所掉之物是和氏壁残片,却偏偏佯装好心地说。
“是呀,太子殿下,你究竟掉的何物,说出来,大家帮你找找?”一位大臣附和道。
司马弘厉目慑人,瞪了一眼那位开口的大臣,收回视线的他,威严的目光扫视着殿中的众人,薄唇微动,开口道。
“刚才侍卫在殿外捡到一个荷包,这个荷包很有可就是贼人不小心落下的。”
司马弘把荷包递给身边的海公公,吩咐道:“海公公,把荷包拿下去,看一看有没有认得荷包的主人?”
海公公接过荷包绕着殿内走了一圈。
看到海公公手中的荷包,凤兮夜和冷无心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诧。而北冥凌云看到荷包的时候,脸色一变,赶紧抬手往腰间身上摸去,荷包不见了。
秦楚烟看到荷包的时候,她紧咬着嘴唇,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挣扎的目光投向北冥凌云,脑海中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一圈下来,无人开口。
“海公公,把荷包拿过来给本宫瞧一瞧,本宫倒要瞧一瞧出自何人之手?”司马仪清一开口,海公公立刻双手奉上荷包。
司马仪清看了一眼熟悉的针脚,惊疑的目光投向秦楚烟。秦楚烟则一直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皇兄,我之知道这荷包是何人所绣花?”司马仪清说。
“说。”
司马仪清正欲开口,凤兮夜迈步走到殿中,身子微躬,清润的声音如一道清风在殿中响起。
“太子殿下,微臣知道此荷包的主人是谁?”